天賜把一個怪模怪樣的勳章恭敬地送到正雲的手上,正雲接過勳章,臉色立刻變得無比的驚駭,他嘴角抽動了一下,目光瞬間寫滿了深邃。“龍族的勳章,難道蕭蕭她真的…”天賜照例沒有抬頭,他低著頭說道:“夫人,現了真身!”
正雲立刻頹喪下來,他喃喃的自言自語道:“龍兒,你怎麼這個粗心,連這勳章竟也遺落了下來,這,這該如何是好?”
天賜不明所以,小心的問道:“掌座,這勳章有什麼奧秘麼?”
正雲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滿眼哀愁,“有了這個勳章,龍兒可以喚出真身,但是,沒有了這個勳章的話,他就隻能一直保持著龍族真身的摸樣,懂麼?”
天賜並不知這其中的嚴重,他努了努嘴,“那我們找到夫人,把這勳章還給她就好了,這,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正雲大怒,一腳踢開腳邊四分五裂的桌子,朝著天賜大聲地吼道,“你知道什麼?蕭蕭他化出了真身,那麼龍族就能輕而易舉的發現並抓到她,她的靈力,她的靈力到什麼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天賜沒有想到正雲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一時間隻是驚訝的望著正雲,呆呆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正雲怒氣很快平複下去,他伸出手,在額頭輕輕地揉了揉,聲音略帶有愧疚的說:“對不起,剛才是我脾氣不好。”天賜一聽正雲如是說,頓時覺得難堪起來,他撲通一聲跪在正雲麵前,表情惶恐的說道:“掌座,不不,是我不好!”
正雲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個疲憊的老人一般,他聲音無比困倦的說道:“你下去吧,這件事我還得再想想!”天賜欲言又止,後退著出了正雲的屋子。正雲的拳頭捏的緊緊地,他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想過一種簡單地平凡的生活竟然有這麼困難!
夜色已經蔓延了過來,呼呼的秋風把寒意吹進屋子,正雲的衣襟在夜風中輕輕地飛舞,他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走下去。偌大的天雲門陷入了夜的籠罩,正雲慢慢的走出屋子,身上的血液不住的燃燒,似乎要把他自己一同燒掉。
“天賜,天賜!”
天賜聞聲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小心翼翼的立在正雲的身後,“掌座,有什麼吩咐!”正雲的後背顯得格外的高大,他略帶嘶啞的道:“你快去下令,天雲門在四海所有的眼線,統統注視龍門的動向!”
天賜沒有動身,依舊站在他的身後,正雲轉過身“怎麼?為什麼不去執行!?”天賜小聲的說道:“掌座,我剛剛已經吩咐下去了,不僅僅四海的眼線要這麼做,甚至我加派了人手,去打探夫人的下落!”正雲審視了天賜一眼。
這個承座做的果然周到,正雲這邊有什麼想法,還未說話,他就替正雲想好了。正雲又把目光射向濃厚的夜色中:“加緊訓練天雲門的修士,我們可能要打仗了!”
“是!”天賜堅定地回答。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拿天雲門當做兒戲,隨意的開戰!?”正雲問天賜。
天賜想了想“掌座所做的,不過是除去一個禍害世間的幫派罷了,龍門這些年裏做了太多的壞事,他們全侵朝野,引誘朝廷發動戰爭,他們用卑劣的手段謀害同道,他們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正雲打斷天賜的話“記住,我沒有那麼高尚,我隻想救出我的妻子,一個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在天雲門做這個掌座!”他頓了頓又說道:“當然,龍門確實也幹了不少壞事!”
天賜說道:“掌座說的是!”
正雲望著茫茫的夜空說道:“真希望,龍兒不是在龍門的手上!”
漫天的星鬥啊,你一定知道龍兒怎麼樣了?否則你們怎麼會那麼調皮的衝著我笑呢?
幾天以後,正雲收到了下麵人交來的信息:有的人見過一隻真龍在天空中飛過,有人見這隻真龍最後鑽到了海裏,還有人說這龍最後化出了人形,是在一群摸樣奇怪的人麵前變成了人!
正雲心亂如麻,這些天他多次使用心靈感應尋找龍蕭蕭的坐標,不過得到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龍蕭蕭的氣息就好像在這個世界上麵消失了一樣。沒有絲毫的力氣。正雲也擔心,龍蕭蕭會不會真如那些請報上說的,被什麼人捉去了?
新一批的訊息送上來:龍門這一段時間收縮戰線,所有派出去的隊伍通通的撤回了青龍峰,龍門中人也個個掛起了佩刀,好像要隨時出戰一樣!正雲心中隱隱的有了判斷,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