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周傳武的世界裏麵,除了黑就是白,多少個血腥夜裏,都是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審訊室中度過的,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完完全全的就是個不入流的家夥,將他這一套東西用在他的身上,周傳武覺得,還真真浪費了呢。
“他們對於你,還是有些人性的,但是,你別忘了,你燒了我的鋪子,我現在恨不得弄死你,所以,等會兒千萬別怪我心狠手辣,要知道,經過我手裏的人,沒幾個人能夠活著離開的”
此刻審訊李葵的男人,仿佛根本不是那個幹活經營鋪子的男人,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死亡的氣息,看到了陰狠和決絕的冰冷。
“上刑!”周傳武望著已經被嚇的不輕的男人,眸色一變,直接伸手就扒開了他的衣服,手裏那把細小的匕首,緩緩的順著他的胸口,慢慢的劃了下去。
所到之處,隱隱的血珠子冒了出來,嚇得那個男人,瞪大了驚恐的眼睛:
“救命啊,陳捕快,救命啊!”這個時候,李葵想要用力的掙紮,卻被那另外兩個捕快製住了。
“這裏是心髒的地方,跳的真快,怕是害怕了吧”周傳武似乎沒有看到男人的掙紮,手裏細小的匕首突然轉了個方向,直接插入了那個心髒處。
“啊~~”審訊室內響起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放心,我知道這皮肉距離心髒有多深,所以,這心髒還沒有紮進去呢。聽著周傳武的話,現場除了那個被施行的男人外,就連陳楚和他的兄弟都被嚇了一跳。
皮肉與心髒的距離,這是個什麼概念?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對於人體的構造竟然這麼熟悉,從心髒處拔出匕首,鮮血頓時如血柱般流了出來,可是,周傳武似乎沒有任何的驚訝,依舊繼續往下……
這個男人體內的興奮已經被眼前的這具肉體給喚醒了,可是,他越是興奮,麵前的這個男人,卻越是害怕,那一種從心底湧出的恐懼感覺,刺激著他的神經。最終,實在是受不了的男人,突然閉上眼睛,大聲的喊道:
“我承認,我承認這火是我的放的,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給我個痛快吧”
聽著李葵的話,周傳武打算刺入肺部的匕首依舊直接紮了進入,這一次,倒是沒有拔出,直接留在了裏麵,男人鬆開匕首,拍了拍李葵的泛白,留著汗水的臉頰:
“早說不就不用受這些苦了”男人說完,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對著已經目瞪口呆的陳楚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靠你們了”周傳武說完,直接就走出了審訊室。
花花正站在門口焦急的等著周傳武出來,好一會兒之後,才瞧著自家相公出來,於是,連忙迎了上去:
“周傳武,怎麼樣?他承認了嗎?”
聽著花花焦急的問話,男人微微一笑,與剛剛審訊室的模樣,那完全是大相徑庭:
“你相公我辦事,什麼時候失手過,好了,回家去吧,咱們就專心的造鋪子去,這凶手的事情,就交給捕快吧”
周傳武說完,就牽起女孩的手,往鋪子去了。
因為周傳武的幫忙,陳楚手裏的這案子立馬就有了質的飛躍,那個李逵承認自己火燒了花花家的鋪子,但是,同時也說到,是別人指使他這麼做的。
當問及是誰時,李葵說道:
“是風華樓的主廚,曹貴”
“他為何要如此做?”
“因為那個小娘子不肯賣給他那個黃金酥的配方,所以,他就生了歹念,說,我隻要幫著他把那鋪子燒了,到時候,那個女人需要錢重建鋪子,那麼,自然而然,就會去找他了,到時候,等他拿到了那菜譜,他就分我三百兩的銀子”
李葵經過剛剛的生死考驗後,那乖的簡直就跟個小孩子一般,陳楚為什麼,他就答什麼,那模樣,就連他的兄弟們,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等問出了李葵所有的供詞後,陳楚就連帶著人,去了風華樓,去的時候,那個曹貴還正在訓人,瞧著他們來,也是根本不正眼瞧一眼,冷言冷語道:
“呦,陳捕快今日來風華樓,是來消費的嗎?怎麼,公家的工錢,什麼時候那麼多了,竟然能上咱們風華樓來消費了?”
聽著曹貴的話,陳楚也不生氣,隻是給自家的兄弟使了個眼色,然後,手下的人直接就把那個囂張跋扈的男人製服了:
“陳楚,你瘋了,竟然敢抓我,我可是你們縣太爺欽點的宴席的主廚”
“對不起,曹師傅,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現在懷疑你昨天買人縱火,所以,請你跟我去衙門一趟”陳楚說完,就帶著一直掙紮的男人走了。
進了衙門,起先這個男人也是拒不承認的,但是,後來,在同李葵的對峙中,這個男人最終還是敗下了陣來,最後,沒話講了,隻能夠嚷嚷著,要見風華樓的老板楊鄭田。
可惜,那個楊鄭田一得知曹貴竟然是昨晚上那場大火的主謀,立馬就交代了陳楚,他是不會出麵的保他的,於是,在沒有了任何靠山的情況下,曹貴最後,隻能夠伏法了。
曹貴因為縱火的事情,被判了十年的牢,而且,沒收了所有的財產,又賠償了花花四百兩的銀子,這件事情,到了這裏,也算是結束了。
花花拿到了那賠償的錢,又把自己過去賺了剩下的錢放在了一起,這一數,竟然發現,自己有了五百多兩的銀子,又經過有些個熱心老百姓的幫忙,花花家鋪子的廢墟,也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於是,女孩同周傳武一合計,便決定,請幾個工匠,他們要重新造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