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五弊三缺是啥,他告訴我說,五弊分別是鰥、寡、孤、獨、殘。而三缺,說白了就是缺錢、缺權、缺命。
我一聽就皺起了眉頭,要是學點道術除魔衛道就要遭受如此的懲罰,那還學它作甚?
“小馬哥,你犯的哪一樣?”我好奇的問道。
他一言不發的沉思了半天才雙眼迷茫的說:“我也不清楚,或許我道法不精,懲罰還沒顯現吧。”
臨走的時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考慮清楚再給他打電話。
我回屋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坐著公交車去了最近的一家銀行。
我跟老爸要了一個賬號,把錢給他彙過去了,他問我哪來的這麼多錢,我說是我的獎學金,他一聽就合不攏嘴的問這問那,我編了一大堆的謊話去圓,告訴他國家現在需要我這樣的人才,他這才作罷。
對於我媽生病的事,我倆心照不宣的都沒提。
掛了電話,我心虛的渾身都是汗水,奶奶的,國家能需要我這樣的人麼?一個蹲了兩年班的差生?
……
十天後,我如期的參加了高考,對於這個百萬大軍過獨木橋的考驗,其他人都很緊張,不過我卻沒啥感覺,我已經決定當個陰陽先生了,所以能考上一所大學自然是好事,考不上也沒什麼。
他們不都說我是貪陰流水命,是個短命鬼麼,既然命運如此,我還怕什麼五弊三缺呢?
考完試,跟沈恒和劉大毛去網吧瘋了一晚上,又在家睡了一天的覺,然後給葉添龍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我家的情況,他告訴我說我爸這幾天都笑嗬嗬的,我心裏放心了不少,看來我媽的病情應該穩定了。
中午吃過午飯,我把小馬哥召喚到了家裏,他坐在沙發上問我:“你真的考慮好了?”
“考慮好了,借你的錢我不準備還了。”我開玩笑的說。
“艸,你不還一試試。”小馬哥揪著我脖領子問。
“玩笑,玩笑。”我幹笑兩聲,生怕不識鬧的小馬哥在這件事上糾纏,話題一轉的問道:“小馬哥,你教我點道術唄。”
“那得先看看你的天賦如何,適合學習什麼道術。”小馬哥摸著下巴想了想,從布兜裏拿出符紙、毛筆和朱砂放在了桌子上,提筆畫了一個符,對我說:“這是開鎖符,你看清楚了。”
說著,他將符放在了窗台上的掛鎖上,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
那鎖竟然“哢嚓”一聲,自動彈開了。
我看得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擦,這也太神奇了吧,學會了這符咒,豈不是能自由出入各個小區了?”
“我茅山道士個個光明磊落,豈是……”小馬哥表情嚴肅,說了一半卻突然住口不說了,好像察覺到了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小馬哥,原來你是茅山道士啊?”我追問道。
“不是。”小馬哥目光暗淡的搖了搖頭,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無奈與孤寂。
看得出,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過他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