瘮人的噝噝聲,從我的身後響起,我卻根本不敢回頭去看,隻能一個勁的往前跑,我很清楚現在的狀況,一旦自己停下,無論後麵追趕我的是什麼東東,我都無力對抗。
蛇奴太變態了,特別是他那黑漆漆的手腳,不能說刀槍不入,但也差不多,若不是關鍵時刻,我腦海中閃過誅邪劍第二式的用法,並且他從一開始就抱著一種貓戲老鼠的態度,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我跑了幾百米就支撐不住了,畢竟我受了傷,體力也透支的厲害,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然爆發了我最大的潛能。
我“咕咚”一聲栽倒在地,而韓曉琳,也一下從我懷裏滾落了出去。
受到外力的碰撞,她幽幽醒來,雙眼迷離的看著我說:“是洛帥哥啊,咱們這是在哪玩啊?”
韓曉琳說的軟言軟語,我頓時一頭黑線,心說大姐你啥時候發作不好啊,怎麼偏偏趕上這個時候?
娘的,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韓曉琳見我沒搭理她,緩緩站起,扭動著纖細的腰肢款款走來,她走到我麵前把我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還受傷了。”
說完,她直勾勾的盯著我身上的傷口看,然後小手輕輕一蘸,從我傷口上勾了一抹鮮血放進了嘴裏,陶醉的說道:“真香啊!”
糟糕,我本來想阻止她的,奈何我現在站都站不穩,隻能看著幹著急。
韓曉琳嚐到了鮮血的甜頭之後,直接一低頭,趴在我的胸口吸允起鮮血來。
她就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喝得吱吱直響,現在我倆這形象,可以說很曖昧,估計一般人看到都會以為我倆在打野-戰吧,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離死不遠了。
那種鮮血被快速抽離身體的滋味,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它與獻血時的體會簡直有著天壤之別,獻血的時候我們也會真切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流逝,但那種感覺很細微,細微到可以忽略不計,但現在,我甚至能看到自己手背上的血管在收縮。
我的腦袋越來越沉,渾身也軟綿綿的,到最後,我已經被韓曉琳抱在了懷裏,她依舊貪婪的吸允著我的鮮血,我甚至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它離我那樣的近。
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當我真的要死在一個美女懷裏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句話是多麼的扯淡,我掙紮了一下,我還不想死,但我的力量是那麼的弱小,根本無法撼動韓曉琳柔弱無骨的小手。
“噝噝。”
那聲音又在我頭頂響了起來,我抬頭一看,居然是一條猙獰無比的蟒蛇,它與蛇奴身上紋著的那條一模一樣,隻不過體型上大了很多倍,它很虛幻,有些虛無縹緲的感覺,不知是不是幻覺,它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由一種氣體凝聚而成的。
韓曉琳顯然也聽到了蟒蛇發出的聲音,她猛的抬起頭,我看到她的牙齒已經變成了類似於野獸的獠牙,一隻眼睛也成了血紅色。
“吼。”韓曉琳像一頭護食的野獸一樣,抱著我對著蟒蛇大吼了一聲,一股戾氣從她身上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