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敷衍了一下唐洛黎,便繼續聊別的。
要說翟鵬輝真的是缺根弦,大庭廣眾的,這貨居然總是把話題往寶物上麵引,無論我引得多麼遠他都能給你引回來,弄得我每說一句話都要掃視一眼周圍,搞得跟做賊似的。
通過我的觀察,我發現我們鄰桌的其中一個食客總往我們這邊瞟。
那桌是一男一女兩個青年,看到男青年的瞬間,我的眉頭就是一皺,他看起來二十郎當歲,一身複古的牛仔裝扮,剪了一個雞冠頭,耳朵上還有兩個大大的銅環,就跟牛鼻環似的。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另類的裝扮,搞得像個炸毛雞,人不人鬼不鬼。
女青年比男青年應該還要小一些,看樣子十八九歲吧,她的裝扮和男孩相比舒服了很多,上身是碎花的小襯衣,下身是一條藍色的哈倫褲,打扮得很前衛,她一邊低頭玩著手機,一邊輕彈手裏的煙灰。
沒錯,那小娘們抽煙。
不過我卻並不反感抽煙的女人,相反的,我覺得女孩子抽煙有一種另類美,特別的帥氣,特別是彈煙灰的瞬間,有一種柔美的灑脫。
女孩就那麼默默的玩著遊戲抽著煙,而男孩則豎著耳朵,聚精會神的聽我們談話。
我發現有人偷聽,對翟鵬輝說了句“一會兒車上細聊吧”,便不往下說了。
吃完飯結賬,那對小青年也跟了出來,這讓我很無語,馬德,我就是隨便編的一個謊話,他們不會是信以為真了吧?
果然,就在我們三個要上車的時候,男青年快跑兩步攔住了我們,然後嬉皮笑臉的跟我說:“大哥,我想你們也是衝著寶藏來的吧?”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了,就聽翟二貨說:“是啊,你怎麼知道?”
他說完這句,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於是他趕緊裝出一副高人的模樣,變魔術似的弄出了一張黃符,夾在指尖一晃,黃符立刻燃燒起了火焰:“那個寶貝還不是你能夠染指的,希望閣下知難而退。”
瞅著翟鵬輝這幅莫測高深的模樣,我哭笑不得,我猜這些一定是唐洛黎教他的,別說,他現在的樣子真的挺像個高人,特別是那手等於打火機的烈焰符,要多帥有多帥。
“哇,您、您居然會用符?”男青年的眼睛瞪得溜圓,不敢置信的看著翟鵬輝,遲疑了足足十秒鍾才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激動的說道:“高人,您收我當徒弟吧,我這輩子的夢想就是當道士啊,我們家祖上三輩都是盜墓的,我爺爺還在嵩山住過半年,可以說,我們家和佛祖有不解之緣啊。”
聽了男青年的話,我瞬間淩亂了,尼瑪,盜墓的和道士有毛線的關係,根本就是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職業好不好,至於嵩山,那不是少林寺的大本營嗎?最後一句話更扯淡,你妹的,你和佛祖有不解之緣拜什麼道士啊,我正要上去踹飛這個逗比的時候,就聽翟鵬輝拉著長音的問道:“哦?你真的想要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