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洛,怎麼了?”韓曉琳見我焦急的樣子,問道。
我說:“你身上帶錢了嗎?”
“帶著一張卡呢。”韓曉琳說。
“行了,咱們去杭州,邊走邊說。”
我倆攔了輛車子,打車去杭州。
路上,我把事情和韓曉琳說了一下,她皺著眉頭說:“幽冥降頭師,厲害嗎?”
我說:“和他打過一架,沒摸清底細。”
韓曉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我給安東尼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留在家就行,等我倆回來,順便幫我照看一下黑貓。
在我的一再催促下,司機火力全開,中午時分我們到了杭州,在進了杭州城區的時候,我給錢小光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他在哪,他給了我一個地址,我讓司機師傅直接開過去。
這是一個挺大的別墅,還帶著一個獨立的庭院,看起來挺氣派的。
別墅外的路兩側停滿了車子,我看了一下,都是好車,最次的是一輛奧迪越野。
別墅的門口掛著白,一看就有喪事,看來就是這家了,錯不了。
我倆一邊往裏走,我一邊給錢小光打電話,電話還沒掛斷,錢小光便從別墅裏跑了出來,他對我倆招了招手。
我過去一看,這貨穿的還挺正式的,黑色的西裝,胸前別著白花。
我過去小聲問:“你老丈人怎麼掛的?”
錢小光黑著臉說:“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說完,站在旁邊抽起了煙,並沒有要陪我一起去看看的意思,我讓韓曉琳也在外麵呆著,自己往客廳走。
這客廳被布置成了靈堂,一口木棺材擺在正中央的位置,棺材的周圍擺放著綠植與花圈。
田雨跪坐在地上,雙眼紅紅腫腫的,基本上每進來一個人她都會鞠個躬,算是回禮。
我和棺材裏的這位並不熟,也沒必要燒紙錢之類的,敬了幾支香,走到棺材的跟前往裏麵瞥了一眼。
隻見一個男人安靜的躺在裏麵,臉上帶著一個麵具。
死屍戴麵具,要麼就是因為死者的死相太過恐怖,要麼就是腦袋沒有了找個東西替代,但無論如何,一定怨氣極重的,可是,我在這棺材的周圍竟然並沒發現絲毫的怨氣。
我心存疑惑的走了出來。
我點了一顆煙叼在嘴上,走到錢小光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別難過,人死不能複生。”
“我沒事。”錢小光說:“但田雨很傷心。”
說到這,錢小光狠狠的抽了口煙,煙火順著香煙往上燃燒了一大截。
“那個降頭師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問。
“聽說已經回泰國了,所以我想去泰國找他報仇。”
“兄弟,這次玩真的?”我驚訝得看了錢小光一眼。
“嗯,田雨說了,給她爸爸報了仇,就和我結婚。”錢小光說:“我對她是真愛。”
“嗬……”我無語的搖了搖頭,我看的出,這二貨是真的動了情,否則,他不可能跟著田雨一起送死。
“袁哥,酒店我沒退,你帶著嫂子去休息吧,等這邊的事忙乎完了,我去找你。”錢小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