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聽到一個無法形容的聲音,好像有什麼鐵器在相互的觸碰,聲音卻很悶。
影子慢慢從黑氣中走了出來,他的身體仿佛一台抽油煙機,將黑氣全部吸了進去,我這才看清楚他的真麵目。
一個畸形的怪物。
上半身是人類的模樣,下半身是一隻巨大無比的蝗蟲。
這個家夥純粹是一個。機型,上班人是人類的模樣,下半身全是一隻,巨大無比的蝗蟲。
說是蝗蟲,也僅僅是我的猜測,因為此時無論是人類的上身還是蝗蟲的下半身,都是以一種黑漆漆的骨骼形式出現的,看上去讓人惡寒。
這就是阿巴登,一隻號令蝗蟲魔軍的家夥。他的左手拿出一個黃色的袋子,右手的地方則根本沒長著手臂,而是被一把鐮刀取代。
他仿佛死神一般的注視著在場的人,眼神冷漠無情,黑色的骷髏眼眶中閃爍著綠幽幽的光芒。
奧利弗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阿巴登的跟前,騎士團第六軍團的其他騎士也快速的走了過去,與奧利弗並肩而戰,組成了一堵人牆,將我和那些手無寸鐵的神職人員擋在了身後。
不得不說,此刻的騎士團,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的,至少給人一種正義的感覺。
“你們快離開!”奧利弗頭也沒回的大喊一聲。從他的側麵可以看到,他的臉色很不好看,跟吃了翔一樣,畢竟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麵讓一隻被封印的妖魔給丟出來,無異於當街打臉。
他話音落下,那些神職人員快速的撤離了出去,整個地下室裏隻剩下了騎士團第六軍團的人、我和納蘭真以及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阿巴登。
為了不讓納蘭真受傷,我讓她躲到了樓梯上,又在她的身上貼了好幾張大羅金身不滅符,最後,我站在了她的跟前。這樣一來,除非我被gan趴下,否則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受傷的。
阿巴登並沒有趁人之危,他一直等待所有的神職人員撤出了地下室,才做出了戰鬥的狀態。
當然,在我看來並不是他高尚,而是他在借著這個時間養精蓄銳。畢竟他才從封印裏出來,實力被壓製了太多,需要恢複的時間。
阿巴登將左手的黃袋子一抖,裏麵飄出大量的黃色濃煙,這些煙霧落地之後,迅速變成了一隻隻一米長的蝗蟲,數量很多,而且無比靈活,三五成群的與騎士們戰鬥在了一起。
騎士們的長劍很有威勢。白銀十字騎士一劍就可以殺掉一隻或兩隻蝗蟲,稍微遜色一些青銅十字騎士基本上兩劍也能斬殺蝗蟲,但那些被斬殺的蝗蟲會變成黃色的煙霧,重新飛回到阿巴登的袋子裏,然後繼續凝結成蝗蟲撲向騎士,周而複始,無休無止。
因此,看起來騎士們斬殺了無數的蝗蟲,在視覺上占了上風,實際上卻是弱勢群體,一旦長時間的戰鬥,勢必被阿巴登的手段給拖垮。
看到這,我一頭霧水,我不相信堂堂的教廷、堂堂的聖騎士沒有強大的法術或者群攻技能。如果那樣的話,恐怕它早就被吸血鬼軍團或者狼人軍團滅了,不可能屹立在西方這麼長的時間,更不可能成為全球六分之一人口的信仰中心。
但如果有,他們為什麼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