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一係列動作,連我回想起來都覺得震驚,畢竟花音是八百年道行的妖怪,就算受了重傷,想要從我的手上逃走還是不成問題的。一旦她逃走,就相當於縱虎歸山。
安東尼從後視鏡中看到我的動作後,差點沒把汽車開到樹上去,最後一腳刹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花音沒有和我握手,而是一下撲到了我的身上,抱著我盈盈的哭了起來,這一哭好像決堤的洪水,猶如世紀之淚,不僅持續了二十分鍾之久,還將我肩膀的衣服給打濕了,最後我不得不脫下衣服,到車外麵擰幹才重新上車。
期間,我並沒有安慰她,或者說,我並不太懂怎麼安慰一個女孩,畢竟我和韓曉琳的戀愛談的很粗糙,沒有什麼甜言蜜語,所以我的嘴巴很笨。
花音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眼睛翻翻著說道:“想讓我加入燈塔不難,要陪我逛街,要給我買好吃的,要陪我看電影,還要……”
說實話,當一個活了八百年的妖怪和你說這些話,比她說自己多麼多麼苦還要讓人心酸。
真的很難想象,她以前的生活是多麼的枯燥無味。
而且這時我突然明白了她剛剛問的那句話——袁洛,為什麼是你?
或許,她在期盼鬼府的聖主能來救她,但是那個外表霸道的男人卻沒有來,一直到她被人欺侮,都沒有出現……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我變成了花音的拎包小弟,變成了她的司機,變成了她哭泣時不離不棄的肩膀。
花音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不僅漂亮,還很有氣質,更有一種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韻味。所以,當她走在街頭的時候,回頭率絕對可以嚇死人,每一個看到她的男人,都有著難以自拔的眼神。隻不過那眼神瞟到我的身上時,則變成了一萬點傷害的嫉妒之光,似乎想要將我千刀萬剮。
雖然每天讓人瞪視,但我卻從無奈潛移默化的轉變成了享受,畢竟身邊跟著一個美絕人寰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種炫耀。
幾天之後,我甚至恍惚的認為,花音就是我的女人。
直到韓百發給我打的一個電話,才讓我如夢初醒,我狠狠的給了自己兩耳瓜子,暗罵自己移情別戀。
我和韓百發聊了好久,在電話中,他表達了自己想要退休的意願。其實我很明白,他哪是想退休了,分明是失去了女兒,沒有了前進的動力。
人這一輩子,到頭來,哪個不是為了兒女在奔波呢,如果沒有後代,誰還那麼玩命?
我安慰了他幾句,便掛了電話,這個時候什麼保證都是蒼白的,隻有找到韓曉琳,才能重新燃起韓百發對生活的希望。
……
十一月六日,我們回到了北京門頭溝。
當我帶著花音出現在大家麵前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大病初愈的師姐甚至幻化成了本體,險些暴走。我趕忙介紹說:“歡迎花音美女加入燈塔,大家呱唧呱唧。”
說完,在所有人還懵圈的時候,我帶頭鼓起了掌,大家這才恍然,敢情花音已經被我策反。
花音的加入,自然提高了燈塔的實力,畢竟以前隻有師姐一個人坐鎮,如今多了一個連師姐都懼怕三分的存在,絕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