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辛對此回答的很客觀、也很實際,看來大辛很有頭腦,很有發展眼光:“當年肯定‘好使’。現在那麼多年了,就不好說了。”他又告訴我他當年在“道上”通用的名字可不叫大辛,是叫XX。他又說:“你要去了,提這個名字。有知道當年情況的,或是碰上我們當年一塊玩兒過的小兄弟,可能還‘好使’。”我說:“行,到時我就提這個名字。” 可惜,怪我自己的記性實在太差,竟沒有把這麼重要的名字記住。寫到這裏,時過境遷更無從回想了。當時,我確實是想在開放以後到那裏去一趟的。一方麵是想旅旅遊,散散心,嚐嚐海鮮。實際上更重要的,還是想“采訪采訪”,了解一下大辛他們當年的情況,找點材料,給本文增增“重量”,或許也能增加一點可讀性。可還沒等我開放,我還在那個區級看守所蹲著時,大辛就走鏈了。再要去“采訪”,怕萬一碰上他的家人,鉤人家的心思,讓人家的心裏不好過。所以,時至今日也沒有去,更別提試試大辛的名字“好使不好使”了。由於有人家在漁村的便利,號裏的“海鮮”基本保障供給。我進號時就還存有一袋子小蝦皮呢。以前他們都不知如何享受,每天就是生吃。吃飯時把那個塑料袋拿出來,擺在“餐桌”上。誰吃,自己抓一小撮,夾到饅頭裏。直到我來了,我喜歡喝湯,就把蝦皮及號裏的紫菜、雞蛋融於一爐,因地製宜。繼甲四的“大牆牌”“東來順式涮白菜”後,再接再厲又創製了甲六的“鐵窗牌”“海味三鮮苜蓿湯”。既給蝦皮找到了出路,也提高了號裏的飲食檔次。後來,又根據每人各自的口味,分別配以冬菜、醋、胡椒粉等,改進派生出多款“上品醋椒海味三鮮苜蓿湯”。隻是號裏沒有香菜,滋味稍減。我進號以後那個月頭上,大辛家裏並沒有給上錢,卻又給上了一瓶蝦醬。這瓶蝦醬不像一般我們通常見到的那種聞著臭烘烘,紅顏色的,而是白白的,開瓶就是一股海鮮香,煞是若人喜愛。這應該是蝦醬裏的上品,可惜,號裏既不能炸也不能蒸,隻好都抹在饅頭上生吃,好吃倒是也好吃,可總有點美中不足。蝦醬絕對是大辛家自製的“綠色食品”,既純淨又非常新鮮,即使生吃,也沒有人出現腹瀉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