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好官府的馬車從街道路過,旁邊圍繞著數十個全副武裝的。
衙役。所過之處,人人閃避。前麵走著小縣令的師爺,一邊走,一邊喊著:“縣大人親自巡邏體擦民情了!”
“還是一樣的氣勢洶洶啊”,宮釘心理想著,“反正馬車裏麵又沒坐人的吧?隻會做樣子,背地裏卻幹盡壞事的家夥”在宮釘的認識裏,不知道名字的人都是“家夥”。
這時宮釘突然想到剛剛勸誘他去做刺客的家夥,“要是能把這裏的縣令刺殺掉”……
不過宮釘的眼睛真的是看到剛才那個人站在了師爺的麵前。
喂,假的吧!?而且馬車裏沒有縣令啊,這家夥不知道的嗎?即使你大顯神威殺個片甲不留,也是殺不了根本就不在這裏的人啊!
“縣令一行”停下。
“我叫楊羯,是來暗殺這裏的縣令的!”
為啥這家夥先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啊,而且,為啥會說這樣的話啊,這不是自找死路嗎?而且,你不是說是暗殺嗎?
宮釘印象裏的刺客不是這樣的,或者說,沒有誰印象裏的刺客會是這樣的。卻知道了這家夥的名字,叫楊羯。
還沒等師爺開口,大概師爺也楞那了。
“你就是縣令嗎?”楊羯對著師爺問,“看你穿的最特殊,而且走在最前麵”。
身處幾米外的宮釘很清楚的聽到了楊羯說的每一個字,終於確定了,原來這家夥是傻子,要麼就是瘋透了…
師爺大怒:“混賬,坐在馬車裏的才是縣令”,他還特意回頭指了指身後的空馬車,遮著簾子呢,師爺大概想,起碼不給百姓們發覺裏麵其實沒人。
但是平雲的百姓們的腦袋瓜比楊羯要好使多了,他們對於一直欺壓他們的縣令的認識也許也許不低於官府裏的人;他們對於縣令的痛恨,也許不低於楊羯對“惡官”的恨。隻是他們不敢反抗,或者說不能反抗。所以,即使是這樣難得一見的場景,也少有人看熱鬧。
宮釘卻是完全“沉浸”於楊羯這莫名其妙的舉動裏了。
師爺並沒有命令他身後的數十人衝上來抓住楊羯,而是饒有興致的玩起了自己最擅長的技能,那就是耍嘴皮子外加吹噓拍馬。
“大膽刁民,如此英明愛民的縣令何來該殺之理?縣令大人一直都是奉公守法,愛民如子,那容得你這刁民在這詆毀?”師爺也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讚美詞,麵對著蕭條的街市和破舊的房屋,能說出這兩句還算不錯的句子還真是難為他了。
聽到如此惡心的話,宮釘也醒過來了,她意識到呆在這可能會被卷入到官府和楊羯的“糾紛”中,準備靜靜的走開了。
走出兩步時,聽到了楊羯的話,雖然不是對她說的,可是她卻聽的意外清楚。
“就是因為這樣的縣令,人們才無法過上真正安定的生活!”
這句話仿佛在宮釘心裏敲了一下鐵鑼,全身隨之振顫。說什麼jinv是安定的職業,還不是被逼無奈,隻比小偷好那麼一點。以前更加艱辛生活的場景就要湧入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