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
大雨傾盆—
楊竭筆直的站著,手裏的劍指著霍向任的喉嚨。
癱坐在地上的敖鷹,已經完全失去了他的傲氣。
“你要暗殺平海城的縣令,沒錯吧?”
——
“告訴我,應該是誰派你來的吧?”
——
“是誰?”
“沒用的,我不會說的,而且,現在縣令應該已經被殺死了”
“什麼意思?”
“你仔細想想的話,就知道什麼意思了,現在,你可以殺我了。”
“你是說,要刺殺縣令的人,不止你一個?”
“就是這個意思,我的同伴,趁著你們分心,應該已經完成任務了。”
霍向任說完這句,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要就此終結了。
他閉上眼睛,等待著被劍穿透的時刻,無數次戰鬥,都是以勝利者的姿勢離開戰場,這次,卻要死於一個甚至不知道姓名的人手下。
可是,聽到水聲,他睜開了眼睛,
卻看到——楊竭收起劍,飛快的跑走了,向著縣衙的方向,用最快的速度。
“他沒有殺我,他甚至不屑於給我最後的終結”
“比起殺我,他更願意盡可能早的回到縣衙,堅持他的初衷”
“而我卻,放棄了自己的任務,隻追求自己的意氣”
“我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
楊竭一路狂奔,臉上的傷口在膨脹。
當他趕回來的時候,眼前的場景讓他很詫異。
宮釘一個人站在屋頂上,急的直跺腳。
他趕快跳過去,發現了站在路上的陸海波,
還有另外一個人,和陸海波麵對麵站著。
宮釘趕快向他說明情況。
其實情況是什麼樣子,宮釘也說不清楚了,隻是那個人站在路上,喊了一聲陸海波的名字,陸海波便跳下去,然後兩人便一直這樣對峙著。
在雨中,兩人一直這樣站著,甚至都沒說一句話。
“沒事的,宮釘,我大致明白怎麼回事了,剩下的事情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
“那我們就什麼也不做嗎?就這樣在這站著嗎?”
“對啊!”
“可是,陸海波他都沒拿武器,他不是被稱為配刀老虎嗎?都沒拿刀的話,肯定是打不過那人的吧,那個人表情那麼凶惡,還拿著劍指著他,肯定是想殺他的吧?”
“沒事,沒事,宮釘,你冷靜點,要說我們現在什麼也不用做的話,其實,還是有一件事可以做的!”
“是什麼啊?”
“那就是相信啊,從我所知道的,陸海波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就會被打倒的,而且——
他說過了吧,對於打架,和保護美人,他也是很有自信的!”
宮釘覺得心裏稍微平靜了一些,但對於楊竭這些話,她目前還是無法理解其中的內涵。
於是,兩人,就這樣站在屋頂上,看著下麵的王風和陸海波。
而下麵的兩人,依舊靜靜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