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場比賽,葉曉軒心裏也有一個疑惑:為什麼會這麼簡單?就拿簫這項來說,‘氣、唇、舌、指’無論哪個,都是基本到不能基本的功夫,怎麼還會有人不過關呢?至於聽曲後再描繪出自己的感覺,這個就更簡單了。畢竟這屬於主觀性的題目,隻要答案不是新奇得厲害,那就一定能通過吧?
思前想後,他也隻能找到一個理由來解釋:難題在倒數第二關!雖然說,能聽出曲調的參賽者不少,但能記住的卻不多。不然,模仿的那場比賽也不會放在一個星期後才舉行了。最後,便是模仿了。依樣畫葫蘆,自然不會拿到高分。可能連分數也沒有,便被直接淘汰了。
想通這點,葉曉軒反而變得平靜了。看著周圍喧哇不已的觀眾們,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出現在他的心裏。觀眾啊,同樣代表著掌聲。試想一下,當如雷貫耳的掌聲湧進你的耳朵時,會是怎樣的衝擊?自豪?還是驕傲?
然而,不用等到比賽結束。這種掌聲便出現在場外。因為四公子上場了。尖叫聲,打氣加油聲,不一而足。當然,也有鄙夷的嚷聲。不用說,都是針對葉曉軒的。忘記說的是,也有人暈倒在地。因為那廝上場的方式確實很帥。不僅踩著玄妙的步法,連衣角也適時地翩翩起舞,帥到無以複加。
對於這種情況,葉曉軒隻能表示很無語。原來,明星效應不僅隻在存在於內界,連藝宗也被熏染了。不過坦白說,這種上台方式,自己不能做到。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現在你後悔嗎?”四公子指著那些被急救出去的人,優雅地問道。
“不,我也有觀眾。”葉曉軒望著那三個滿是憤怒的小丫頭,然後再看了正不滿地伸著小爪子的小寶,微笑道。
“那隻小獸,很可愛。”四公子點了點頭,突然建議道:“不如我們來一場賭注?”
“賭?很好哇。”葉曉軒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腰杆挺得筆直筆直的,淡淡的王八之氣,正緩緩地散發出來。
“要是我贏了,那隻小獸便要送給我;要是你贏了,”說道這裏,他笑著搖頭道:“雖然不可能,但我以這瓶藥劑作為賭注。現在的你隻不過是一個空有四階能力,卻不懂得使用的修士。有了這瓶藥劑,你的經脈會進一步打通,使元力的運轉更為容易。”
葉曉軒緊著眉頭認真地思考著,直至台下傳來了一陣陣不滿的叫聲後,才點頭答應,同時補充道:“我的小寶不是一般的獸族。所以除了那瓶藥劑,我還要你等下表演的曲子的譜。”
因為四公子認為葉曉軒不能獲勝,所以很爽快地答應了。至於為什麼他敢增加賭注?這個問題,四公子自己沒有絲毫的興趣。畢竟,自己的名頭可不是蓋的。
“等等。”一直在旁邊聽著二人對話的裁判,此時終於忍不住。雙手虛按,示意他們不要那麼衝動後,才開口提醒道:“現在還輪不到你們。先到那邊坐一會吧。”
“別讓我失望!”臨走時,四公子這廝還不忘伸了伸他長得好看的下巴,挑釁地說道。
不知道什麼原因,葉曉軒的比賽被放在最後了。所以他寧願回家睡覺,也不坐到觀眾席裏去看比賽。就這樣,一直慵懶到比賽之日,他才懶洋洋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對著那個在微風中站立的男子笑著道:“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比賽開始。’裁判突然輕咳一聲,提醒道。
“。。。要怎樣比?”葉曉軒摸了摸頸部,不好意思地問道。
聞言,裁判的動作狠狠地一顫,嘴角使勁地抽搐了一下,才說道:“比賽內容為每人都演奏一曲,最後結合教授們的意見,評定出最好的那一方。規矩是,對手在演奏時,令一方不得打擾。”
“哦,那讓他先來吧。”聽完後,葉曉軒很大度地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並不介意次序。
此時裁判的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隻能快步走到台下,不讓笑聲發出來。上層的那位說得果然沒錯,這人確實很有趣。
除了譏笑,四公子找不到任何表情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但他向來就不是那種被對手影響到狀態的人,從衣袖裏抽出樂器,放到嘴邊輕輕地吹響。而場上此時亦詭異地安靜下來,享受著音樂。
雖然葉曉軒很不想承認,但依然忍不住閉上雙眼,思緒跟著簫聲轉動起來。很舒服,但他知道這首曲子一定不簡單,不然不會做到這種程度,能把簫的優點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不僅清脆,更讓人有種置身於竹林裏的感覺,綠蔭斑斑,柔風陣陣,令人隻想就這樣熟睡過去,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