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兩人都是小女孩,但卻能做到很多成人都做不了的事。例如說,隻見李雨晨蹙著小眉頭一會兒後,突然伸出手腕,苦惱地看著那點漆黑如墨的東西,不知道自己還能隱藏多久。
“但我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難道任由它一直發展嗎?”小寶有點畏懼地看著那顆像黃豆大小的黑點,認真地說道:“要是這樣的話,以後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一句話,令原本就煩惱的李雨晨瞬間崩潰。將隨手撿起的枕頭作為發泄對象,對此施展了一番揉捏。直至把枕頭套撕爛,才一臉煩躁地說道:“不管了,我還真不相信有什麼能難倒我!”
當遇到想不通的問題,李雨晨就會用睡覺來逃避。對此,小寶早就知道了。有點可惜地看著散落在床上的藥材,心想,雖然藥材的級別不高,但用來作為睡枕,卻是再適合不過。就這樣丟棄了,確實可惜。不過,顯然她也是一隻不懂得珍惜的小獸。慢悠悠地爬到李雨晨的旁邊,微胖的身體慵懶地拱了拱,才在一篇藥香中睡去。
而現在,就由我們來關注一下葉曉軒。
話說,當葉曉軒離開小院後,沒有去找人發泄心中的煩惱,也沒有去找藝宗宗主去解題,雖然說他是一個非常好老師。而是走進樹林裏,找到那個似乎永遠都隻會穿綠色裙子的女子。
按照以往的習慣,葉曉軒是要安靜地等待她彈奏曲子後,才會開口發問或者閑聊。然而這次主動權卻出現在綠裙女子手裏,她望著葉曉軒微笑道:“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裏了?”
雖然女子的臉遮掩在淡綠色的麵紗裏,但無論誰看見了,都能感覺到此時她正在微笑,而且還是那種發至內心的微笑。當然,要是坐在女子麵前的是一位普通的男子或者是一個不思進取的人,那這種微笑就不會存在。
話題有點扯遠了。現在回到這裏:隻見葉曉軒懶懶地坐到草地上,雙手習慣性地抱在腦後,不用絲毫調整,腦袋便能尋到最舒服的位置。雙目同樣習慣性地帶著一絲空洞望著蔚藍的天空,認真地問道:“你很懂藝?尤其是‘音藝’?”
“對。”綠裙女子坦然地答道。這個回答,無論怎麼看都有種驕傲的味道。但以她的身份,以她的天賦,這個回答卻是誠實至極,沒有絲毫造作。
“你很驕傲。”別人不覺得,不代表葉曉軒不認為。望著她笑著道:“那看來我是找對人了。”
“是關於七竅瓏簫的嗎?”女子雙手溫柔地撫摸著琴弦,微笑地問道。
“你真的很驕傲。”葉曉軒認真地回答。
“但你現在還不能知道。”女子平靜地答道。
“所以我才說你很驕傲啊。”葉曉軒重新回複到一開始的那個模樣,懶懶地說道:“明明你是欠我一個人情,現在我連要求也沒有提出,你卻直接拒絕了。”
不得不說,葉曉軒確實很擅於觀察人的心理。君不見,這個回話令一向驕傲的女子也變得不好意思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不過你現在還達不到那個要求。”女子依舊平靜地答道。但在葉曉軒這個高手看來,卻是代表著機會: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說我的實力太弱嗎?但回答問題,應該不會牽扯到實力的問題吧?”
“不是這個原因。我想說的是,你現在還沒必要知道那麼多。七竅瓏簫,始終都是七竅瓏簫。它永遠都隻屬於你一個人。”但畢竟綠裙女子不是普通喜歡穿綠色裙子的女子,所以在一瞬間,便看穿了葉曉軒的想法,眼睛重歸平靜,語氣依舊那麼,驕傲。
“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話。什麼叫知道了對你沒好處?難道你要時刻防備著自己的右手,防止它突然就給你一巴掌嗎?”
綠裙女子此時變得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隻聽見她低歎了一聲,也不言語,手心裏憑空出現了一根玉簫。而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玉簫無論是外觀還是顏色,都與葉曉軒儲物戒裏的那根七竅瓏簫一模一樣!
世間上不會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玉簫自然也不會。
“玲瓏玲瓏,隻有玲玉和瓏玉放在一起,才會發出那種隻屬於它們的聲音。你的七竅之所以會黯淡無光,原因就是因為簫子被分開成一半,所以隻要將它們重新融合在一起,便會重新回複到昔日音神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