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選擇了勇敢地去麵對,自然就不能表現任何的負麵情緒。即使眼睛的餘光能掃到那些院門背後的小縫,即使耳朵能聽見小縫後麵的低聲議論,即使隨著腳步的前進,緊閉的大門數目越來越多,葉曉軒亦不動容,就這樣平靜地走去。
當然,要說完全不受影響是不可能的。所以,當葉曉軒驕傲地回首時,還是忍不住用手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心裏高興地想到,這算是通過了一次對心境簡單的曆練。無論怎麼說,以後自己再麵對這種場麵時,做得隻會更好。
正當葉曉軒準備繼續瞎逛時,鄧超的一名下屬叫住了他。本來葉某人是打算裝作看不見自顧自地離開,但看見他跑得氣喘籲籲的,更何況身上還負有傷,所以也就不忍心,很罕見地展現了同情心,竟主動地迎接起來。
“無名少爺,不好意思。今天因為出去給你準備早餐,所以忽略了對你的照顧。”以上前。那人便充滿歉意地說道:“如不嫌棄,現在就由我帶領你來參觀我們的部落吧。”
看見對方的態度良好,並且臉部沒有一絲厭惡之意,再加上自己剛剛通過了一個心境小曆練,所以葉曉軒笑著搖頭道:“沒關係,沒關係。對了,你們部落有外麵草原的那種草嗎?”
“有啊。”那人點頭道:“而且,我們這裏的牧畜,就是以那種草為主要的食料。”
“這樣啊,那外麵的那條水幽河呢?這裏有分流嗎?”
“也有啊,她可是我們的母親河哩。”提起這個,明顯讓那人感動了驕傲,所以下巴很自然的揚了揚,微笑道:“千百年來,她一直都在守護著我們的部落。每年的潑水節,我們都會用她的水互潑到親友的身上,祈求部落人人都健康長壽。”
“嗯?”聞言,葉曉軒的雙眉高高地抬起,驚訝地問到:“你們這裏還有潑水節?”
“對啊。”提起這個一年一度的盛會,那人的情緒明顯更高漲了,手舞足蹈地描述著當時的場麵:“在潑水節的那天,每家每戶都會殺雞宰豬,然後集體虔誠地跪在廣場上,不僅感謝上天對部落的庇護,更感謝母親河的無償奉獻。最後便是由族長操刀,將部落中最大的那頭牛宰掉,分派給族人。雖然最後得到的肉不算多,但卻是每年最開心的日子。”
不過因為忘記自己手臂還被吊纏著,所以那人被痛得呲牙咧嘴。但依然開心,繼續描述道:“感恩完畢後,大家各自回家祭祖,感謝先輩們為現在做的貢獻。這兩種活動,通常都會持續一天。然後第二天再進行更大的慶典。”
“坐下再說吧。”看見那人說得唾液亂飛,葉曉軒也不好意思打斷,笑著擺下桌子和椅子後,再沏出兩杯清茶,示意自己會認真聽。
“不好意思,要是你不想聽的話,我們也可以說些別的。”那人用剩下的那隻手搔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關係,反正我現在很無聊,聽聽這些趣事也很好。”葉曉軒微笑道。
“嗯。到了第二天,人們一大早就會起來。比平時還要早。然後笑容可掬地叩開你的們,突然就從背後拿出一盤水,迎麵潑到你的身上。當然啦,你不可以生氣,因為那會被人看作是嫌棄母親河的。而事實上,也沒人會生氣動怒。反而拿出自己早已準備的河水,追著那人不放,大家互潑起來。”
“而越多人將水潑到你的身上,就證明你越受別人歡迎。所以那天每家每戶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族長家潑水。最後才與親友們互相祝福。除了親友們,你也可以將水潑到陌生人身上。同理,這隻會讓人看成是善意的祝福。不像其他部落那樣,喊打喊殺的,討厭死了。”
看見葉曉軒依舊微笑地傾聽著,那人繼續說道:“向親友們表示完美好的祝福後,就是未婚青年們的時間了。他們會站成兩隊,大家互相望著。然後由姑娘們向自己的意中人拋出自己心愛的香囊,如果那名男子同樣喜歡那位姑娘,就會將香囊收起來,然後兩人悄悄地退出場外,走到某個幽靜的樹林裏,繼續增加感情哩。”
“當然啦,要是不喜歡也沒所謂。那名男子就應該微笑地將香囊歸還給別人,然後兩人繼續尋找屬於自己的愛情。怎樣?過些日子就是潑水節了,無名少爺你要不要參加?”
“哦?”葉曉軒指了指自己那張帥到不行的臉,笑著問到:“我這種怪獸也能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