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弱得可以啊。”葉曉軒望著正不斷喘氣的塔姆參喃喃道。隨即失望地搖了搖頭,心想自己的計劃恐怕又泡湯了。而正當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塔姆參卻不想就這樣結束今天的練習,即使他的身體痛苦得正不斷顫抖,但還是想站立起來,與葉曉軒完成對練。
既然這人這麼有興趣,葉曉軒也不好推脫。所以他的右腿用力地向前一伸,又是一腳落到塔他的身上。這次更直接,一腳就把塔姆參給踢昏了。
不過這位無恥之極的帥哥此時卻沒有一丁點的內疚,反而酷酷地抬頭望天,語氣充滿滄桑地歎息道:“真是弱得可以啊。”
第二天,在同樣的時間,在同樣的天氣裏,葉曉軒不急不慢地吃著同樣的早餐。雖然是稀飯,但材料是采用這個部落裏特有的大米而做的,那種入口後粒粒香滑的感覺,直讓某人由衷地歎道:美味極了。
吃稀飯嘛,跟饅頭一起搭配自然是最為完美的。所以,將盛在不算小的石碗的稀飯吃完後,葉曉軒隨手拿起一個饅頭,一口咬下去,細細地品嚐著。饅頭沒有別的味道,隻有淡淡的麥香。而讓饅頭在嘴裏停留一會,那種來自於澱粉的甜味,又會跑出來,最後融化掉進食道裏。現在葉曉軒終於知道為什麼嬰兒會那麼喜歡把飯含在嘴裏不吞下去了。
最後一道早餐,便是牛奶了。但葉曉軒卻突然停下來,望著臉上的腫塊還沒有完全消退的塔姆參微笑道:“你吃過早餐了嗎?”
“吃過了。”
“哦。這樣啊。”葉曉軒舉杯喝掉牛奶,滿意地舔掉印在嘴唇的印跡,隨手一扔,手中的杯子就像子彈一樣飛向塔姆參。
塔姆參沒有見過子彈,更不知道什麼是子彈。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毀壞杯子!因為那是部落的公物;他也知道,杯子現在飛得很快!自己要麼把它擊碎,要麼趕緊躲開,讓杯子飛下去,最後在地上碎成一塊或者很多塊。
而無論那一項選擇,都會毀壞杯子。所以他猶豫了。
因為他猶豫,所以葉曉軒再次踢中他,最後酷酷地將早已準備好的杯墊扔到地上,讓杯子避免了破碎。
而事實上,葉曉軒不僅不是一個受虐狂,也不是一個喜歡虐待別人的狂。之所以連續幾天都把塔姆參打暈,是因為他想不出道理來教導自己這位朋友。總不能就這樣雙手叉腰坦蕩蕩地告訴人家:老子現在不知道怎樣教你,所以你就在這裏挨打吧?
幸好,他現在想到了。所以沒有在塔姆參身上多補一招,以將他擊暈了事。反而很認真地說道:“這不僅是培訓,你更應該將它看成是一場戰鬥。而在戰場上,是不能有任何猶豫的。我想這點,你應該明白。”
聞言,塔姆參就像想起了什麼事似的,羞愧地低下腦袋,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不過嘛,”葉曉軒瞥了瞥他,隨即笑著道:“現在的你還有機會。來,站起來。向我出招。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晚上應該會有雨。到時你睡在雨中病了,我可不管。”
“是!”塔姆參此時也恢複過來,知道剛才葉曉軒留了力度,所以立刻站直身體,認真地說道:“我要開始了。”
“想打就打,說開始不就等於告訴對手,你剛才沒有準備好嗎?”葉曉軒懶洋洋地說道。但速度卻一點也不慢,眨眼間便來到塔姆參的麵前,毫無花俏的衝拳,就此擊出。
“喝。”塔姆參右手疊在左手上,一聲沉喝,便接住了拳頭。隨即在葉曉軒驚訝的目光下,竟然順勢一帶,眼看便要將自己拉扯過去。
有人主動邀請自己打近身戰,這自然是美好的。所以葉曉軒沒有反抗,身體在倒過去的瞬間,左膝便快速快速地撞向塔姆參的腹部,而被拉扯的上身也不閑著,雙手一扣,用力地將塔姆參拉向自己。
這下,二人的身份便交換了。狀況變成塔姆參主動地撞向葉曉軒正往前進的左膝上,而葉曉軒,則是那位聰明的變換者。
這次輪到塔姆參驚訝了。那天在那場仗上,他隻在匆忙間見過葉曉軒出招。而在之前被擊暈的每一個晚上,他都會硬撐著疼痛的身體,坐在草地上認真地思考自己的不足,更會思考怎樣才能避免下一次被擊暈的遭遇。
答案不難發現,即使是有點愚笨的自己,也很快地就看出來了。無名少爺的厲害之處,是在於他的武技,否則那天他也不會隻用了一招,便擊傷了那頭凶悍的青風狼;無名少爺的厲害,也是在於他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