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軒再次沉默了。然後幽怨地說道:“我現在可以下床嗎?”
“那就別看了。”獅子生氣地用手搔亂地上的畫。這倒讓葉曉軒感到奇怪了,心想,它該不是不想讓自己看到它畫的那些驚天,醜作吧?
“等等。”突然,獅子就像意識到什麼似的,皺眉問道:“你竟然不知道你母親的樣子?她怎麼了?”
終於醒悟了嗎?葉曉軒滿是譏笑地望著那頭笨得可以的獅子,目光重新放到那個搭建得有點簡陋的屋頂,輕聲說道:“在我剛出生的時候,母親便為了保護我而去世了。所以,我才對她的樣子那麼感興趣。否則,一個連母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兒子,又有什麼用呢?”
“死了嗎?”獅子就像沒有感受到某人語氣中的不尋常,目光空洞地喃喃道:“已經死了嗎?”
在經同時經曆了死亡的一人一獸,此時再次同時陷入同一種情感中。一時間,整個房間都散布著一股憂傷的氣息,淡淡的,卻能讓他們想得更多。
“小子,你等著。”最終還是獅子經曆的事情多一點,搶在葉曉軒前麵回複過來,輕聲說道:“我很快就回來。”說罷,便搖把著尾巴,緩緩地走出門外。就像不想打擾某人的回憶一樣。
確實很很快,因為在它離開後,葉曉軒還沒想兩件事,獅子又回到這裏。這不過,這次它的身後跟著另一隻凶獸。
“它是我獸族中的長老。”獅子站到一邊,輕聲道:“也是我獸族中最有文化的一個。當年,它便曾見過你的母親一眼。憑它的能力,臨摹一張你母親的畫像,我想不是問題。”
“你就是葉雅麗的兒子嗎?”山羊慢悠悠地走到葉曉軒麵前,然後費勁地睜開那隻早已老花的眼睛,沙啞著聲音說道:“當年我曾和你的母親討論過藝術的問題。可惜啊,我敗給了她。現在,想不到就沒有機會了。”
“那個,我的母親長的是什麼樣?”葉曉軒輕聲說道。越是聽到獅子的陳述,他就越想知道自己母親的模樣。在之前的年月裏,他也曾幻想過,隻不過,無論怎樣的幻想,怎樣的打聽,似乎都比不上目前的一張畫像。
“年紀大了,記憶力就會下降了。”山羊慢慢悠悠地往外走去,喃喃地說道:“隻不過,當年的那種聲音,即使心中再想忘記,也忘記不掉。越是記起,就越是再想一遍。果然是老了啊。”
“獅子。”葉曉軒從儲物戒裏拿出一個錦盒,認真地將畫像收進裏麵後,認真地說道:“謝謝你。”
“你要為你的母親報仇。”獅子漠然地望著床上那個恭敬地跪倒行禮的人類,淡淡地說道:“不然,你就對不起你今天行的跪禮。好好休息吧,既然你對我元晶裏的能量沒有排擠,那就說明你能接受我的衣缽。盡管這種說法不太正確,但讓我來充當你的老師,還是夠資格的。”
“對了,獅子。鄧超他怎麼了?”當葉曉軒恢複行動能力後,認真地問道:“你把他怎麼了?”
“我把他丟在後山裏了。”獅子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察覺到葉曉軒身上的氣息並沒有任何的變化,眼中的欣賞一閃而過:“雖然我認為憑他的能力並不足以衝破你的幻術,但我還是安排了兩個部下看管著他。倒是你想怎樣處置他呢?”
“把他放了唄。”葉曉軒笑著道:“當年我的母親並沒有把鄧遼殺死,那我這個做兒子的也不好開先例。至於原因,我想母親所做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那倒是。”獅子再次閉上眼睛,懶洋洋地說道:“那就快去快回吧。你的時間可不多呢。”
“是。”葉曉軒微微點頭應道:“但我想先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了,再來你這裏。”說罷,人便消失在原地,快速地往後山走去。
“鄧遼死了。”葉曉軒喚醒鄧超後,慢悠悠地坐到他麵前,笑著道:“雖然最後不是死在我手上,但想來我與他的仇恨也沒有到達那種程度。所以,我很開心。”
“手刃敵人,這不應該是勝利者最喜歡做的事嗎?”鄧超臉色慘白地望著葉曉軒,望著他的殺父仇人,猙獰地說道:“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把你給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