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輕聲的哄著,伸出手輕輕地拭去笑笑的眼淚,可是怎麼擦都擦不淨。言笑心裏很是心疼,在平常一直是楚笑笑來照顧她,像個姐姐一樣。這般傷心脆弱的飛飛是言笑沒見過的。言笑急急地問:“飛飛,不哭了啊,怎麼了?”楚飛飛隔著滿眼的水汽望著言笑,很是委屈的說:“笑笑,今天本是我和田樂扯證的日子。”言笑聽了更加迷惑了,這是好事啊,楚飛飛喜歡田樂那麼久了,田樂雖然整個人冷冷的但是對飛飛蠻好啊,大家都樂見其成。正在言笑迷惑時,楚飛飛拿出手機遞給言笑,言笑拿過後一看,這是田樂?
手機界麵上是一張照片,男人的臉有些模糊但是大體輪廓還是蠻像田樂的,旁邊依偎著一個長相清純的女人,言笑皺了眉,主要的是兩個人是全裸的,明顯就是在酒店的套房裏。言笑指著照片裏特意在臉部做了微處理的男人問飛飛:“你確定這是田樂?”楚飛飛肯定的點頭“恩,你看男人前胸處有一顆很明顯的痣,還有肚子上方有一塊疤痕。”言笑憤怒了,但是還保持著身為律師的冷靜,問飛飛:“彩信什麼時候收到的?查了發送的號碼沒?”楚飛飛低迷的回道:“前兩天收到的,那時田樂去了B省有一個研討會,就是那時收到的。號碼查了是一個新辦理的,隻發過這條彩信。”
言笑的眉毛皺著,這是有心人特意而為之啊,都欺負到正主頭上了。楚飛飛接著說:“今早我去醫院找他,一起去領證,看到他為一個小護士蓋衣服,嗬嗬,笑笑,你知道的,田樂是咱圈子裏出了名的冷心冷清,一心隻撲在他的手術研究上,他最是不喜人碰觸了,可是,你看田樂有一天居然為一個女人披衣,還是我上次在商場給他買的那件西裝呢。”
楚飛飛的笑聲裏掩不住苦澀的悲哀。“笑笑,你知道嗎,那小護士就是照片裏的女人,是方家旁係的叫方晴。”言笑在腦海裏迅速過濾了下方家的信息,一個近年裏興起的暴發戶,做房地產起家,對於他們這種紮根在本市的大家族來說不足為懼。言笑哄著送飛飛回家,打算一會就衝到醫院去,他大爺的,做小三還這麼明目張膽真當言家楚家拿她沒轍啊。
楚飛飛的手機提示有短信,飛飛一看署名親愛的小樂子的短信就在眼前,可是,卻沒了那個勇氣點開,言笑打開短信遞給飛飛,“老婆大人,你怎麼不接電話啊,在哪裏呢?今天是領證的大日子。”言笑輕聲問楚飛飛:“飛飛,你打算怎麼辦?”楚飛飛苦澀的笑著:“他們都說兩個人的愛情裏最先愛上的那個人是最苦的,田樂一直冷心冷清,我隻當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感情能柔化他,不曾想,這條路如此漫長,如此苦澀艱辛。可是笑笑,我沒辦法啊,我愛他,從17歲到現在,我愛了整整一個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