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清晰的巴掌聲響起,在這個黑暗安靜的房間裏格外響亮。倪旬捂著被抽打得臉,低頭完全不敢對視對麵男人的眼睛,擦擦嘴角溢出的血。皎潔的月光照進空曠的屋子裏,屋子裏僅有的一把藤椅上此刻倚著一個男人,修長的雙腿交疊,白淨的左手裏托著一杯鮮紅的葡萄酒,紅白相映顯得格外詭異,右手手指微微彎曲,在藤椅的扶手上一下一下打著拍子,一張銀質的麵具遮住麵容,可是卻遮不住那雙嗜血可怕的眼睛。此時這個男人閑適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是剛剛一瞬間打得倪旬流血的樣子,猶如地獄來的令人汗毛豎立不禁瑟瑟的聲音傳來“你竟敢傷了她?”倪旬完全不敢應聲,隻聽對麵的男人右手打了個響指,有人推門而進,畢恭畢敬的低頭詢問:“老大,有何吩咐?”男人輕嘬了口紅酒,白皙的脖子微仰,美好的曲線令人感歎不已。“拖出去管教下,留口氣就行,還有用。”手下應聲將倪旬帶出去,自始至終倪旬一聲都不敢出。
屋子裏恢複了安靜,男人在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上麵的女孩子笑的暖暖的可愛的溫暖人心,男人放下紅酒,輕輕摘下臉上的麵具。不如顧子明的妖孽,不若倪墨翰的妖嬈,不似左少卿的謙謙君子,也不同於田樂的冷氣嚴肅,這張臉,很普通,卻擁有一雙極似季冬的眸子,那種氣勢的感覺也和季冬相似,都是刀風劍雨裏打拚過來的煞氣。男人看著照片上的女孩臉上露出柔和的顏色,衝淡了堅硬的殺氣,男人輕聲低喃著:“笑笑,還記得我嗎?玖靈,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到你的,總有一天你會來到我身邊的,笑笑。”男人低頭吻在照片上的女孩臉上。沒錯,照片裏的正是言笑,笑的可愛開心的言笑。
而此時的言笑正坐在病房的床上,看著一旁爭得麵紅耳赤的大男人小男人,不禁扶額,兩個年級加一塊都能當爺爺的人了還這麼幼稚。原來是倪墨翰在家裏帶了好吃美味的飯菜來看言笑,要求親自喂言笑吃下,一旁守著老婆的季冬當然不幹了,立馬鞏固自己的霸主地位,於是,這兩廝就吵上了。倪墨翰還是很聰明的,堅決不和季冬以武力解決問題,笑話,那可是特種兵大隊的隊長,自己這兩把刷子去比武不是找虐嗎,於是倪墨翰充分發揮自己的長處,言語攻擊啊,那是連著說一小時不帶重樣的。
倪墨翰掛上迷人的笑容引導言笑:“這麼沒度量的小氣男人你也要。”言笑一邊吃著季冬做的飯一邊答:“我喜歡。”倪墨翰氣結。然後該裝委屈萌寵狀“笑笑姐,你看他老欺負我,我來看你還不準。”言笑最受不了他那萌樣,頓時被逗的不行,看著季冬勸:“不就是個孩子嗎,你和他計較個什麼勁。”季冬被老婆訓也不在意,他是看到圍在自家老婆身邊的男性生物就不喜,一定要全部驅逐捍衛主權。
季冬心裏暗自慶幸可算將那可惡的小子攆走了,看著自家老婆啃著蘋果坐在床上看美劇,興致勃勃的湊過去,貼在言笑耳邊柔聲道:“老婆,要不要為夫服侍你洗澡啊?”言笑嘴裏叼著蘋果石化掉,惡狠狠地推著季冬吼:“大色狼,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