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這種強烈的不安與刺痛讓安德烈實在沒有辦法在這裏幹坐著了,這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
這樣強烈的感覺在告訴他,藍淺戀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想到這裏,安德烈就再也坐不住,直接起身打開門就準備出去找藍淺戀。
但在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抱著藍淺戀帶過來的記載著女巫禁術的書本的蘇巧兒也同時出現在了門口,突然打開門的安德烈把站在門口同樣也準備打開門的蘇巧兒給嚇了一跳。
“哇,嚇我一跳!”蘇巧兒驚呼了一聲,“你幹嘛呢,突然這麼急忙的跑出來?”
“巧兒,你跟血獵家的那小子待在這裏不要出來!”安德烈叮囑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急忙跑了出去。
安德烈的話聽得蘇巧兒一臉懵:“誒,你等下!突然間這樣子是要幹嘛呢,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非常麻煩的事情!”安德烈回過頭來看了蘇巧兒一眼之後便又繼續往前跑了,“總之你就聽我的話,待在房間裏哪都不要去!房間裏有我設下的三重結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絕對能夠保護你們的安全的!”
看著安德烈漸漸跑遠的身影,蘇巧兒還是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她根本就沒有聽懂安德烈突然這麼說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樣的意思。
“喂,小楓。”蘇巧兒隨後轉過頭去看向了剛從其他房間裏走出來的冷月楓,一臉疑惑的看向他問道:“小烈他剛才是怎麼了,難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冷月楓什麼話也沒有說,他隻是搖了搖頭,手一直緊緊地揪著胸前的衣服,神情十分的痛苦。
“你怎麼了?”看見冷月楓一副十分難受的樣子,蘇巧兒連忙走進來把手中的書放在了一邊走到了冷月楓的身旁,“臉色怎麼那麼差,難道是中了吸血鬼的毒嗎?”
冷月楓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條鑲嵌著一顆小小的淚石的項鏈,那顆透明的淚石此刻正慢慢的變成紅色,而原本應該通體透明的淚石,此刻也慢慢地變得渾濁起來。
“這是?”蘇巧兒低頭看了一眼冷月楓手中拿著的那條項鏈。
“這是我拜托我母親趁小戀不注意的時候暗中在她身上施下的一個魔法。”冷月楓看著那條逐漸變渾濁的項鏈說,“這是用來知曉小戀安危的一個魔法,而這條項鏈上的淚石就是用來感知小戀身上的法術的。如果這顆淚石被鮮血浸染,而本身通體透明的淚石也慢慢變得渾濁的話,那麼小戀她一定……”
聽到冷月楓這麼說之後,蘇巧兒再一次低頭看向了那條項鏈上的淚石,淚石的顏色已經從原先的透明變成了血紅色,而本應通體透明的淚石此刻已經變得渾濁不堪了。
與此同時,還在這個房間裏的白若斯和藍淺戀的情況也是完全的一邊倒。
當然了,處於一邊倒形勢的自然就是藍淺戀這一邊,她的心髒,可是被白若斯的那一隻手完全貫穿了啊。
“真的很抱歉呢,藍淺戀同學。”白若斯一邊說著一邊把手從藍淺戀的身體裏抽了出來,“我本來也不想要這樣子對你的,可除了這樣,我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啊。”
藍淺戀身體的力氣仿佛一瞬間被抽空了一樣,剩餘的力氣已經無法再繼續支撐她這一具殘破不堪的身體,在白若斯將手從她的身體裏抽離的那一瞬間,藍淺戀就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搖搖欲墜。
沒過多久,藍淺戀也跟艾琪一樣躺在了冰涼的地板上,而她的背後正在流血,血染紅了這一片地板,浸濕了她的衣服。
白若斯看了一眼門外,好像是聽到了門外有什麼不一樣的動靜一樣,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隨後,他又再一次回過頭來看向了躺在地板上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的藍淺戀,淡淡地說:“好像你的騎士正在往這邊趕過來了呢。女王陛下,你可真是受歡迎啊。”
藍淺戀緩緩地轉過頭來,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白若斯,嘴唇動了動,但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藍淺戀同學,你可不要怪我對你那麼殘忍呢。”白若斯一邊說一邊拿出另外一條幹淨的手帕擦著手上的血,說出來的話不帶有一絲的溫度。
“要怪,就怪你自己為什麼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而是擁有女巫和吸血鬼這兩個特殊血統的混血女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