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威等人在氣頭上,並沒有深究言無悔一開始就對他們橫眉冷對的原因,隻是歸於言無悔性格怪異,驕傲自大。
“誌清,別在意,回去給你找一個更好的師父,他言無悔雖然號稱是大齊國三大煉丹師,但也排在最末端,你不需理會!”
陳威拍了拍陳誌清的後腦勺,賭氣的說道,胡天在一旁默不作聲,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其實他暗中冷笑。
黃道宗經過幾千年的發展,裏麵山頭各立,利益爭奪嚴重,雖然沒有明麵上翻臉,但是背麵暗鬥不休。
胡天和陳威屬於兩個實力相近的利益集團,若是陳誌清拜師成功,必然會借助言無悔的勢,更進一步,壓自己這方一頭,胡天自然不願看到這樣的情況,現在拜師失敗,他其實是最高興的。
即使陳威與言無悔見麵愉快,他胡天也會想方設法的破壞,當私心膨脹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做起事情來是有些瘋狂,有些不可理喻。
陳誌清傲然道:“太祖,您放心,剛才的事情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他言無悔想收我為徒,我還瞧不上!太祖你瞧好了,不出二十年,我必定超過他,成他仰望的存在。”
陳威聽了陳誌清的豪情壯言,高興至極,大笑道:“好、好、好,有誌氣,不愧是我陳家的子孫!”
、、、對於陳誌清的豪情壯語,周言他們自然是聽不到了,即使聽到了也不會在意,陳誌清不把言無悔等人剛在眼中,言無悔等人更是無視他的存在,畢竟不是同一世界中人。
周言枕著言如玉的大腿,嗅著她身上的芬芳,在馬車的一搖一晃中,緩緩進入了夢鄉。
言無悔在一旁搖了搖頭,來了一個眼不見為淨,閉目參悟玄宗之境的奧妙。
馬車外麵倒是很熱鬧,鄉裏鄉親相互聊著天,不停的調笑,打發著寂寞而又漫長的時光,在綿綿春雨中蜿蜒前行。
羅晨被羅天佑派到前方探路,他自己騎著大馬,跟在馬車旁邊,一是方便調度車隊,維持秩序,二是守護言無悔,防止他被打擾。
突然,前方傳來雜亂之聲,中間穿夾著幾聲怒吼。
“不好!”
羅天佑暗叫一聲不好,驅馬上前,大聲道:“你們先停下來,小六子,大壯,你們守在原定,我去看看!”
羅天佑吩咐商山村殘存的青壯留守隊伍,自己拿著長矛,朝著聲源之地奔馳而去。
這是雨似乎大了一些,落到路邊早已變綠的樹葉和青草上,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有些嘈雜。
“轟隆!”
天空中閃過一道銀蛇,接著傳來一聲雷響,這是今天的第一聲春雷,比羅天佑記憶中的春雷要響的多,炸的他的耳朵嗡嗡作響。
馬在雨中狂奔,濺起雨水夾雜著春泥,有些落到路兩邊的野草上,有的卻濺到了自己的臉上,羅天佑卻沒有功夫去擦。
終於,羅天佑趕到了事發的地方,這是一段狹窄的路段,路不過四人寬,剛好能容一輛馬車通過,道路兩邊是高高隆起的山丘,山丘上載滿了鐵杉樹。
鐵杉樹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堅硬似鐵,刀劍難傷,唯獨怕火,許多村莊都喜歡利用火燒斷鐵杉樹,然後做成長棍當作武器,這樣即省錢又不失威力,商山村曾經也這麼幹過。
若是以前,羅天佑看到這滿山的鐵杉樹,他必定欣喜若狂,又可以為村子造一批武器了,村民們在狩獵或者保護村莊中,多了幾分保命的手段。
但現在這些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羅晨的安危,他剛剛聽到了幾聲羅晨的怒吼,他知道那是羅晨以他的方式所傳出來的示警。
此刻他稍微的鬆了一口氣,因為羅晨還活著,並且不僅活著,而且還活的生龍活虎,但同時也擔心起來,因為他們遇到了強盜。
道路兩邊的山丘上站有上百人,人人手中都在著武器,刀槍棍棒,樣樣都有,而且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不弱的氣勢,為首的幾個甚至連眉心的印記都沒有隱藏,*裸的露在外麵,讓人清楚看到他們是玄師修為。
羅晨此刻正在道路中央,以一敵三,那三人都是黑色的緊身武士服,臉上帶著黑色麵罩,遮住眼睛以下的地方,讓人看不清他們的麵貌,不過從他們動手間所散發的氣勢來開,都是玄士級別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