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刀他們一愣,知道白向雲隻是裝樣而已,不由放下心來,毫不猶豫的照他說的去做。
看著已經衝到麵前的金剛,白向雲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虎腰一挺就是一腳踢出。
金剛意識到中計時已經收不住勢子,連手中的桶也來不及舉起,老老實實的將胸膛送了上去。
蓬的一聲悶響,金剛就這樣倒飛回去,壓倒了身後跟著衝上來的幾個人,手中的桶也砸到了另外一個人頭上,鮮血飛濺。
白向雲也被反震的力量震得身子向後一仰,雙手一反扶上了水池沿,再用力一撐,衝進了洶湧而來的人群中。
吊眼四沒他的身手,隻能老老實實的背靠著水池戰鬥,但在身後水池沿上的阿拉鬼雙手拿著塑料桶猛砸的支援下,總算不是撐得很辛苦。看著一個個光頭在桶下血花飛濺,他反而越來越興奮,將那些幸運的躲過砸頭命運的家夥一拳一腳幹淨利落的幹翻在地。
他可沒白向雲那樣仁慈,拳頭打的不是鼻子就是眼睛,腳下踢的不是胯下就是膝蓋。被他們兩個照顧到的人基本都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相對比起來,李刀就打得優雅瀟灑多了。他利用自己彈跳力強下盤功夫紮實的優點,在水池沿四下遊走,將一個個爬上水池想從背後偷襲他們的人踢了個滿天飛,重重的摔在地上哀嚎著痙攣抽搐不已。
就如白向雲在三棟十三室一樣,眼前因為一時狂熱一窩蜂湧上來的人根本發揮不了人海戰術的優勢,反而被他利用他們轉動不靈的弱點左穿右插的逐個擊破,眨眼就倒下了一大片,捂著各個要害部位或者被卸得脫臼的手腳呻\\吟不已。而白向雲隻是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肩膀挨了一水壺,臉上被桶沿擦了一下而已。臨身的拳腳全被他巧妙的卸了開去,最後承受的力量就如抓癢差不多了。
最倒黴的是那些還帶著鐐銬的老大們,這些讓他們嚴重感到累贅的廢銅爛鐵成了白向雲反過來攻擊他們本身和阻礙別人攻擊的最好武器,一拖一帶之間就放倒了好幾人,然後毫不留情的從他們身上踏過,繼續手起腳飛。
幾分鍾後,地下已經躺了二十多人,那一片片的血腥、翻滾的身體、刺耳的哀嚎熄滅了剩下的人再次前衝的熱情,一個個神態各異的看著水池邊基本沒什麼損傷的四人有點不知所措。
“媽的!再來啊。欺負我們人少是不?”白向雲一腳把旁邊沾滿血跡的塑料桶踩得粉碎,掃視著已躲得遠遠的人群吼道:“你們比我更清楚,這裏隻有拳頭,沒有民主。人多不一定行。”
“我就不信你是鐵打的。大家上,不把他們打趴我們都沒好日子過。”
說話的是個粗眉大漢,和鄭魯差不多的身材,此時鼻子正流著血。不知是白向雲他們打的還是在剛才的混亂中被“自己人”打的。
“李刀,跟我來。”白向雲冷哼一聲,大踏步的向人群走去,除非是遠遠就躲開的,不然他全都毫不留情的以在軍隊中學到的擒拿和散打搏擊對待--對戴著鐐銬的也不例外。
在他放倒第五個人時,李刀也從另一邊加了進來,睜大雙眼靈活的的在人群中穿插,雙腳雙拳或弧或直不斷交叉而出。身經百戰的他比這些人反應快得多,別人給他一拳他就給別人兩腳,根本不理別人臨身的拳腳甚至鐐銬,那狠勁讓人見之心寒,不得不避其鋒芒。
剛剛發話的那漢子不到半分鍾就被白向雲在多人的圍攻中打趴,這結果讓還能走動的人不寒而怵,紛紛退避不已。兩人追打幾十人的奇怪現象就在這天井中喧囂上演。
還在水池沿的吊眼四和阿拉鬼兩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相互對望著想笑又笑不出聲。
“哐”的一聲震響,監棟大鐵門打開,數十個武警手持警棍衝了進來,一邊喝著“手抱頭,趴下!”一邊舞起警棍往各人身上招呼。
白向雲他們聰明的停下腳步,老老實實的抱頭蹲下。
一頓警棍之後,所有還能站著犯人都老老實實的抱頭蹲了下來,那些傷得比較重的幹脆趴在地上。
“你很能打是不是?”中隊長將大皮鞋踏上抱著頭趴在地上的金剛的手指上,用力的旋動著冷厲的低吼:“再起來打啊。媽的,竟然敢煽動重刑犯暴動,你活膩了我現在就一槍斃了你。”
“不是我……”金剛艱難吐出的話還沒完,中隊長的腳一縮一伸,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臉上,隨著血水從他口中濺出,幾顆牙齒也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