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得到交待了吧,值班的看守幹警隻是站在門口,見阿飛來到,似笑非笑而又一臉豔羨的望著他。
阿飛轉頭掃了一眼,傳訊的事務犯並沒有跟著過來,邪笑著挪到那幹警麵前低聲的說:“老大,什麼貨色?”
“能讓你小子爽到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貨色。”幹警用警棍戳著他掉了句文,“你小子有豔福了。”
“真的?!”阿飛探頭向接見室內望去,馬上被室內的景象驚呆得雙眼也定住了。
整間寬敞的接見室除了幾排桌子椅子外,就隻有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女人、一個有如出水芙蓉般年輕漂亮的女人在裏麵。
哦……不,這隻是這個女孩的背影給阿飛的感覺而已。那如瀑的秀發,纖長秀麗的背影和優美的線條讓他毫不懷疑這個女孩肯定非常的漂亮可人。
女孩靜靜的坐著,在她麵對的防彈玻璃落地窗射進的光芒映照下,仿佛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在耐心的等待著什麼。
阿飛挺了挺腰長吸一口氣,平抑了一下有如小鹿亂撞般撲通撲通直跳的心,怕驚醒眼前的靜態美般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腳步緩緩挪動,阿飛的目光卻沒有離開過女孩那修長的腰肢、挺直的背脊、圓潤的雙肩和隨著主人呼吸而微動的秀發。
女孩彷佛也感覺到了什麼般輕輕的轉過身來,挺茁的胸脯和一張白皙的鵝蛋臉慢慢展現在阿飛麵前。
阿飛情不自禁的停住腳步,呆呆的看著眼前這距離自己不到三米的女孩:額頭飽滿,兩眉如月,眼睛深邃,鼻梁挺直,兩頰豐滿,口若櫻桃,兩隻耳朵被秀發遮擋住,看不清是什麼樣子。整張臉隻施以淡淡的妝,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樣子。
“天啊……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清純的?!”阿飛心中狂喊著,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他以前經曆過的無數小姐比起來,眼前的這個女孩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阿飛……你還好嗎?”女孩站了起來,細語輕聲,美麗深邃的鳳眼波光湧動,眼看就要流出水來。
“呃……”阿飛不由長大嘴巴,喉嚨裏咯出個單音節,腦子一時間有點轉不過彎來。
“阿飛……飛哥,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小麗啊,我是你最喜歡的小麗啊。”女孩的淚水終於湧了出來,狀極委屈。
“小……麗……”阿飛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這就是郭老大說過的讓自己第一個享受的嗎?
“嗚嗚……飛哥,你究竟沒把我忘掉……”小麗飛了過來,撲進阿飛懷裏,抱著他的背脊痛哭起來。
阿飛腦子一片混亂,一時間還弄不清楚是什麼狀況,不由鬧了個手忙腳亂,推開她不是,不推開又不是。
他實在不敢相信懷中的女孩會是郭老大說過的隻是為了錢出來賣的小姐。但名字、時間、地點又和郭老大說的是如此的契合,契合到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狠狠的扭了大腿一把,阿飛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輕輕的推開懷中的美女,盯著她美麗現在有些紅腫的雙眼輕輕問道:“你是小麗,‘風月滿天’夜總會的小麗?”
女孩輕點臻首,臉上浮起一片羞紅。那梨花帶雨的樣子任誰都會我見猶憐。
阿飛心中升起一股憐愛,雙手動了動,又將她擁回懷裏,小麗也輕環藕臂回抱他。
兩人就這樣互擁著享受接見室內難得的寧靜,直至不知過了多久後,門口傳來腳步聲才打破這溫馨的一幕。
兩人輕輕的分開向後望去,來人是個中年農婦,肩膀上背著個編織袋,脹鼓鼓的裝滿了東西,在事務犯的帶領下走進了門口的甬道。
看到阿飛兩人的樣子,農婦善意的笑了笑,就走到角落的一張桌子坐下靜靜的等候。
見阿飛望過來,門口的幹警和事務犯都對他擠了擠眼睛,眼中滿是捉夾與羨慕。
“飛哥,有地方能讓我們好好說話麼?”
阿飛還沒來得及驕傲,臂膀中的美女已經語帶癡纏的說。
“有有有。”阿飛忙不迭的說。雖然他從來就不是個憐香惜玉善解風情的人,但現在懷中的美人軟語,叫他怎麼也升不起拒絕之心--何況他根本就不想拒絕。
總務處的值班幹警顯然也事先得到了交待,並不怎麼盤問,心照不宣的給他們履行了登記手續,隻是在此過程中兩隻眼睛每隔幾秒就會瞄向小麗,瞳孔深處有驚歎,有憐惜,有妒忌……但更多的是有點經驗的人都能看得出的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