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吃得很歡,山豬和幾個心腹也湊了過來,十幾個人高談闊論大聲喧嘩,讓在飯堂內值班的幹警很是無奈。但他們又能夠說些什麼呢?隻是說話大聲了點粗口多了點盤子敲響了點而已,並沒有如何違反監規。
“對了,那邊那個老鬼是誰?”在餘興將盡時,白向雲碰了碰身邊的郭老大,用筷子指了指不遠處默默吃飯的鬱千風:“好像是我們二隊的吧?他好像很不合群,和我們格格不入的樣子?”
郭老大順著他的指點看了看,有點不自然的說:“不用理他。隻是個孤僻的老家夥,不知道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郭老大你……竟然會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而進來的?”白向雲扭頭看著他,有點不敢相信。
“廖警司不給我看他的檔案,也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郭老大有點尷尬。
“是啊。白兄弟,我們沒人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山豬吞下塊肉也說。
白向雲和李刀對望一眼,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有機會得挖挖他的底子,別什麼時候被賣了也不知道。”李刀眼睛一轉,給以後的行為搭好了橋梁鋪好路。
“最好不要。”山豬看了他一眼,沒等他問出為什麼又說:“這老鬼脾氣不好惹。”
“是啊。他過他的,我們管他幹什麼。”郭老大也附和著說。
“看看再說吧。”白向雲“沉吟”了一下:“畢竟李刀說的也在理,我們得把任何一點不可測的變數控製在手中。”
郭老大張了張嘴,最後點點頭沒說話。
山豬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他雖然粗魯了點,人可不笨。現在把鬱千風和郭老大的底說出來,讓郭老大尷尬不說,還會被白向雲兩人責怪他們為什麼不早點說。說得悲觀點這可是個定時炸彈,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這兩邊不討好的事情他可不想招惹。
隻有白向雲和李刀在心中偷笑,想不到這一切竟然是如此的順理成章。以後他們無論如何接近鬱千風都不會讓人說什麼了--一切都是為了大家的利益而已。
而以鬱千風的神秘和獄長也親自下禁令的背景,要是他們最後討教成功的話,到時候就算誰想說什麼也不敢明裏吱吱歪歪的說了,想戒備什麼也沒用。
反之則是一切保持原狀而已,對他們也沒什麼壞處。
吃完飯後,大家都散了去打球的打球、洗澡的洗澡、乘涼的乘涼,或者是摩拳擦掌準備著時間到了就出去抱小姐。登記和劃帳的事情有山雞和阿飛他們做,沒人再刻意的看著白向雲和李刀這兩個“閑人”在做什麼。
兩人溜進阿中做頭的二隊二室,一眼就看到鬱千風正在自己角落的床前背著他們整理東西。兩人一邊自如的向他們打招呼的犯人們點頭回應著一邊向角落走去。
走到鬱千風床邊,兩人看著他一絲不苟的折疊著自己的衣服,對望了一眼都不知道該如何首先開口,都顯得有些尷尬。
好一會後鬱千風還是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沒轉過身來看他們一眼,白向雲隻得輕輕的咳了聲說:“鬱大哥……”
鬱千風停下了動作轉過臉來,哦了一聲:“是白老大和李老大啊,請問兩位有和貴幹?”
兩人更加尷尬,異口同聲的說:“鬱大哥言重了。我們怎敢當您如此稱呼。”
鬱千風嗬嗬笑起來,坐在床上看著他們沒作聲。
“我們是來和鬱大哥您聊聊天的。”白向雲走近了半步,指指對麵的架床說:“我們可以坐下麼?”
“那是別人的床。”鬱千風聳了聳肩。
兩人又嘿嘿了幾聲坐好,再對望了一眼後熱切的看向鬱千風。
“那天在甘蔗地……嘿,不好意思,”白向雲想起叫他走遠點避禍的事,決定開門見山:“昨晚我們抓了個人打聽了下鬱大哥您的情況,心生仰慕,現在我們是來向您請教的。”
“一點防身小玩意而已,有什麼好請教的。”鬱千風也不含糊,輕笑著說:“你們的身手很不錯了。”
兩人見他並沒有裝聾扮瞎的推個一幹二淨,都鬆了口氣,心中瞬間熱了起來。
“鬱大哥抽煙不?”白向雲掏出煙遞向他。
“謝謝!”鬱千風擺了擺手,望向張口欲言的李刀:“你想說就你們打聽到的東西估計,我要比你們高明很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