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十分清楚正麵交手沒有任何勝算,要達到目的隻有突襲,而突襲是否能達到預期效果,出手的時機掌握得好不好是最大關鍵。
鬱千風邁著那一成不變的完美步伐更近了些,絲毫不知道兩人在清爽的早晨新鮮的空氣中已經打定主意要算計自己。看著兩人掏煙的掏煙拿火機的拿火機,淡淡的笑著走過了他們麵前。
看著鬱千風背對著他們離開了已經有兩米左右的距離,前麵一米多就是操場的轉角,兩人知道機會到了。
對望一眼同時點了下頭,兩人手掌一鬆丟下了煙和火機同時動了起來。
李刀是蹲著的,雙手一展雙腳一彈以鷹擊長空的姿勢撲躍向兩米外的鬱千風,半空中右腳猶如旋風掃出,目標直指鬱千風脖子。
而坐著的白向雲則是在李刀彈起來之前已經有如閃電般向著鬱千風左邊側前邁了一大步,然後曲起手肘,腳尖輕點中已經改變了方向淩厲的向鬱千風腰間撞去。和李刀的腳形成左右夾擊之勢。
“笨蛋!”
在鬱千風脫口而出的譏諷聲中,左腳迅速無比的一點一旋,整個人以右腳為中心瞬間已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向,變成了正麵迎接兩人的攻擊。
白向雲注意到他在轉正了方向的同時,左腳也向後邁出了大半步,知道李刀這一腳已經是注定要無功而返了。
果然鬱千風身子稍稍向後一仰,李刀的腳掌就以毫厘之差橫過他的眼前,而他的右手已經抬了起來向李刀的腳腕扣去。
這時白向雲的手肘離他的腰還有半米左右的距離,不過這這點時間裏,鬱千風隻要能扣住李刀的腳,就有足夠的時間將他順勢拖下來做為盾牌擋擊白向雲的手肘。
難怪他會說兩人是笨蛋。
“嗨”的一聲,李刀突然開聲吐氣。聲音未落,他看似一往無前似勢不可擋的右腳卻突然向後一收,側空的身子同時也變成平躺,而後一直收著的左腳卻閃電般踢了出來,腳板後拗,腳跟直指鬱千風下巴。以那淩厲的氣勢看來,鬱千風要是被踢實的話少說也要掉十來顆牙齒。
白向雲也嘎嘎怪笑一聲,身子稍稍向後一拗,收起了手肘,左腳一點一旋,在矮下去的同時右腳一個大回環掃向鬱千風小腿肚。
這一下,鬱千風上下被襲的同時也是前後被襲,情勢不可謂不危。
鬱千風冷哼一聲,身體突然間長高了幾寸,將下巴和李刀飛腳的距離拉開了那麼一點點,剛才被李刀巧妙避過的右手輕巧的一翻,加速向上再向下變扣為拍。
下方的白向雲怪笑未完,驚訝的發現鬱千風竟然踮起雙腳,仿佛跳芭蕾舞般以腳尖支撐著全身,使得自己掃向他腳脛骨位置的變成了掃向腳跟。如果掃實的話,鬱千風受到的傷害將會更大。
當然這改變並不能讓他猶豫是否該停止攻擊,拚鬥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隻要是處身爭鬥對抗中,想盡一切辦法取得勝利才是一個武者應做的事情。如果不是每一個細胞都具有這種特質,他當初也不可能成為個優秀的軍人。再說,如果鬱千風連這點攻擊都無法應付化解的話,他也不配自己對他“高手”的尊稱。
果然,眼看白向雲的右腳就要重重的掃在兩個腳跟上的時候,眼前的雙腳隨著鬱千風臀部微微向後收中竟然向前彈起淩空,這個大出意料的動作讓他掃了個空,驚訝佩服中不由掀起眼皮向上望去,卻發現鬱千風的右掌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在了李刀的踢向他下巴的腳的腳腕上,而李刀的腳跟距離他下巴僅僅不到三寸,但這時候李刀一口氣已盡,對就差這麼一點點的距離也是有心無力了,更不用說腳已經落入對方的掌握。
看來就是搭上李刀腳腕這一點點借力讓鬱千風做到了雙腳突然淩空躲過白向雲掃腿這近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就在白向雲將情況弄明白這電光石火間,鬱千風雙腳又落到了地麵踏實,搭著李刀腳腕的手用力向下一壓,將所有臨身的危險完全解除了。
“果然是高手。”白向雲停住了橫掃的腳,哈哈笑聲中一直屈曲的左腿猛地發力,高呼著“還有”向鬱千風撞去,左手也虛握成拳暗中蓄力,隨時準備攻擊他可能露出的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