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麵向兩邊延綿無盡的灰黑棚戶,兩人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掏出根煙點燃,眯著雙眼在透過煙霧打量和思索著眼前的一切。
相對於現在的處境,要躲藏一陣子好好的理清自己和逐天國際還有天極的事情謀定而後動的話,這裏絕對是最好不過的地方。
雖然對於眼前的人物和環境很無奈,但他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無力解決這一切。何況他們現在自己還是泥菩薩過江呢。
左前方不知道那個棚戶突然傳來隱約的“抓賊啊……偷東西啦……”的呼喊,兩人同時條件反射般的彈起來,跑了兩步後又同時的停下裏,四眼相對,同時張口欲言。
不過兩人最終都沒說出一個字,聽著呼喊聲慢慢變得淒楚,最後竟然是帶著哭腔的撕心裂肺。
歎了口氣,兩人回到石頭上坐下,又掏出煙默默抽著,偶然的目光相碰,都從對方對方的瞳孔中看到了同樣的無奈和黯然。
他們管不了。就像看著那幾個在水龍頭旁張狂的壓榨貧民的小青年也隻能低聲下氣一樣。
這裏太亂了,亂到他們自己這樣的人能保平安就應該要燒高香的地步。
“越往山坡上來的就越是新搬來的貧民。”李刀把半截煙頭彈到腳下狠狠的踩旋著,“一般來說這些人都應該還有些值錢的東西,蓋的棚戶也不嚴密,也就成了小賊們最好的光顧對象。”
“可是他們在這安居下來之前就應該受過地頭蛇的剝削了吧?!”白向雲也扔下煙頭,眼睛開始找尋起今晚落腳的地點來。
李刀點點頭回應他的話:“這裏沒人能逃過這一程序……除非有人是大批進駐的,而且又能團結起來,不過‘管理費’還是多多少少要交一些的。強龍不壓地頭蛇,不是麼?!”
白向雲又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找房子吧。”李刀站起來說,“我們自己蓋一個雖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不過好像沒那麼多錢了。”
白向雲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隨便吧,能躲幾天就行了。嗬嗬……當初在虎山的時候也沒料到要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說完也站起來,和李刀向剛剛響起抓賊聲音的反方向走去--以現在的處境來說,越少人和自己照麵就越好。
就在他們悠悠然的找藏身之處時,祝家別墅內,得到了保鏢明確報告的祝天安也站到了正在書房內閉目養神的祝編洲麵前。
“天安,事情怎樣了?”祝編洲眼皮也沒睜開,照例任由寬大的真皮太師椅前後微微搖晃著。
“根據檢測結果,辦公室的電腦和這書房的電腦裏的資料都被部分的複製刻錄過。而從城區交通監控中心拷貝出來的監控錄像表明,兩人在天亮的時候已經離開了東城區不知所蹤。”祝天安拿著手中的一疊紙搖了搖,“我們的人搜尋了一個上午找到了他們藏身過的廢棄樓,不過就找到這幾份從你辦公室偷走的文件。”
“都是些不重要的吧?!”祝編洲掀開眼皮,看著兒子點了點頭,又說:“知道他們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