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問能幫你什麼嗎?”
突然響起的清脆聲音讓正沉浸在悲喜交織中的李刀醒過來,揉著眼轉頭一看,是店裏的女員工,樣子還挺不錯,正笑微微的看著他。
“沒什麼事,一個小蟲子進眼了。”李刀抽了抽鼻子穩定情緒,撐開淚水尚存的眼睛湊向那員工,“幫我看看還在裏麵不?”
“不在了。”這員工睜大眼睛幫他看了又看,確定的說,還一臉的想笑表情。
“謝謝,你去忙吧。”李刀又拿起牙膏看,“我仔細看看和不合適用。”
“那你自便。”這員工笑了笑,轉身向另外的顧客走去。李刀鬆了口氣,又向小空僻那邊轉眼。
還好,父母還在繼續和員工們說著什麼,李刀眼皮也不眨一下看著他們,生怕漏過了哪怕是一個細小的動作。
除了消瘦不少雙眼有些血絲外,母親倒是和最後一次到虎山監獄探望他的時候差不多,身體看來還不錯。李刀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重新的掩飾了一下自己,在麵前往來的顧客空隙中一直看到父母和員工們說完話走進辦公室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目光。
又裝模作樣的到處看了一陣,李刀匆匆的出了超市回到車子上,合上眼想了好一陣剛剛看到的父母的舉止神態,長長的歎了口氣後才發動車子。
前路艱險,他要做的事情還多。
與此同時,虎山監獄南二監區的午飯也正在地裏的涼棚下進行,郭老大、阿中和江源他們正食不知味的嚼著和往日同樣豐盛的飯菜。
自從白向雲和李刀越獄後,他們幾個加上鬱千風都被隔離了二十多天,直到完全確定他們和白向雲兩人的越獄事件無關,圍捕兩人的那邊也確定白向雲兩人的行蹤後才放出來--鬱千風的隔離性質就比較形式了,廖警司他們既不敢找他麻煩,但表麵上誰都知道他和白向雲李刀的關係,不隔離一下也不行。隻是苦了虎山監獄的數千犯人,不但各種監規更加嚴格的執行,而且以往半月一次的發泄放縱也沒有了,大家都又過回了白向雲沒進這裏之前的那種日子。
這麼嚴重的越獄事件獄長當然也上報了,但同時他更是一次又一次的召集監獄的幹部,一再的嚴令他們掩飾曾經在這裏發生的一切不可見光的事情,並要再三檢查有沒有疏漏。好在上級的來人除了調查白向雲和李刀的越獄原因和指導抓捕外,也並沒有過多的理會監獄中的事務,讓獄長和所有心中有鬼身上有屎的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在白向雲和李刀這次的時間沒真正結案之前,他們想完全的寢食安樂都有點難了。
而郭老大和江源他們的日子更不好過,因為監區中不但失卻了白向雲他們在時的瘋癲和快樂,還人人自危的總是在算計一旦東窗事發自己改又會羅獲什麼樣的罪名,衡量著要是這樣的話又會在身上加上多少刑期;而那些看守武警們也沒以前那麼好說話了,不但目光把每一個犯人都盯得緊緊的,還有種看仇人的味道,要是那個不長眼的犯下錯誤的話,他們的懲罰馬上就會降臨那個倒黴鬼身上。相對比起來,白向雲和李刀還在的時候的那種日子真的是幸福無比的天堂生活了。
對於這種情況,郭老大他們除了哀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之外還能說什麼呢?
要怨,就怨自己為什麼要犯罪,怨自己為什麼那麼倒黴被分到虎山來,怨自己沒白向雲那樣的聰明和手段,怨這些警察武警們翻臉就像翻書吧。
當然,最後他們怨得最多的還是白向雲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越獄。
在這眾多的怨臉中,最平靜的就是鬱千風了,不但每天毫無異樣的吃飽喝好睡足,還同樣隻要天氣允許每天天亮就會下到操場進行他的散步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