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解說員述說完畢,拍賣師笑著以非常誘惑的語氣說出在場之人幾乎無人不聽說過的話:“據小道消息,古河村和雙河村近來發現了一些價值不菲的古董,還傳說在新國際機場沿線的地域內某處地方是兩千五百年前某王族陵園,地下珍寶無數,得標的開發商可不僅僅隻是擁有地皮開發權啊……”
在場眾人雖然都聽到了這個傳言,但還是為拍賣師的話再一次議論紛紛起來,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到底是那個王族,地下的珍寶古董到底有些什麼,值多少錢等等。
聽著這些議論,心中狂笑的江源也裝出一臉好奇的樣子詢問起鄰席的開發商來。
議論聲稍息,拍賣師才悠然的宣布道:“現在開始競拍雙河村和古河村兩個地段,底價合並三百二十二億,請競拍者舉牌。”
“三百二十三億。”
大廳中間舉起個寫著17的號牌,江源看了下舉牌人,正是剛才附議休息的那幾個其中之一,而他身邊剛才和他商議但明顯不是同一家開發商的人則靜默不語。江源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麼般笑起來。
“三百二十八億。”頂陽國際的副總舉牌。在江源提議的新加價規則下,他想多加也不可能。
“三百三十億。”江源毫不猶豫的舉牌湊熱鬧,好戲還在後頭呢,不過預先熱身是需要的。
“三百三十五億。”逐天地產的一個副總舉牌,同時回頭又瞪了江源一眼。如果不是這個從頭到尾都和他們抬杠的家夥,他們現在已經良計得逞彈冠相慶了吧。
“三百四十億。”江源對他展了個笑臉,舉起的號牌卻說明了和他鬥到底的決心。
“三百四十一億。”坐在中間的17號牌跟著舉起。
“三百四十六億。”是頂陽地產副總的聲音。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憊懶,好像對這樣的糾纏競價很是不滿。
“三百五十億。”江源搶先舉牌,對看向他的所有人又笑了笑。
“三百五十五億。”逐天地產總經理的手都好像舉累了,回頭看了看坐席中間那幾個人和頂陽地產副總,有瞪了江源一眼,一把把號牌塞給了身邊的副總。
“三百六十億。”江源無視他的瞪眼,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整個大廳的人對這種膠著狀態好笑不已,拍賣官幹脆懶得再插嘴說多少億多少億一次多少億多少億兩次這種廢話,隻是轉著兩隻眼睛在四個輪流舉起的號牌上晃來晃去,看看他們有沒也因為這種無奈狀況憊懶起來光喊價不舉牌的違反規則的事情發生。
坐在中間17號牌的競標人每次最多隻是加價一億,有時甚至加最低價五千萬,完全一副鐵公雞的樣子;頂陽地產的副總也懶得說話了,把牌子交給一個助理,自己則抱著手看著這個隻能用戲劇性來形容的拍賣會,臉上的神色有點好笑,又有點別人看不出是什麼意思的詭異;逐天地產則是每次加價必然是最高的五億,好像恨不得用錢來砸死對手似的;而江源則不固定加價幅度,一會一億一會四五億的好像完全憑他高興,而他的這種態度則是把逐天地產三個巨頭氣得不輕,其他旁觀者也以看他在惡作劇的目光看他。
那些官員、解說員、公證員和百多在現在隻是看戲的競標人無不一臉同情的看著逐天地產三個巨頭,連幸運的留下來的記者也對這樣的狀況哭笑不得,但自覺對此次冒著被告為小偷危險之行實在是值得--對這樣極具娛樂性戲劇性的競標會,不但他沒見過,在座的所有人都沒見過。
五分鍾後,價格已經推上了六百五十億,江源還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樣子,逐天地產和頂陽地產舉牌的手已經掄到了第六隻,17號牌也已經換了兩人但屬不同公司的人舉起,讓大廳內的人一下子知道了他們幾家規模中上的公司是在聯合問鼎這兩塊地皮,難怪剛剛會附議中場休息,期間有鬼鬼祟祟的湊到一起交頭接耳。
這些情形一浮現,沉悶的大廳內頓時又有了些氣氛。江源他們不了解,不過這幾家規模中等的開發商他們是知道的,聯合起來雖然未必比得上整個逐天國際或者整個頂陽國際,但在地產業內和他們兩家任何一家抗衡還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