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的反應也是極快,白向雲話音未落,他們壯碩的身軀已經同時矮下去,站在前麵的那個更是瞬間向前撲出,姿勢完成一半的時候已經麵向白向雲這邊,左腰的右手也把槍拔出了大半,隻要再給他半秒鍾,肯定能把子彈射進白向雲身上。
隻可惜白向雲沒那麼好心,食指輕動間消聲器已經“嗤”的響起,大漢右臂同時飆起血花,悶哼聲中,已經完全拔出的槍像是拿不住般掉落,而他的身軀也好像被子彈的衝擊力衝得仰翻,嘭的一下摔在木地板上,受傷的右手搭在胸膛,左手卻接住了剛剛掉落的手槍,五指微動間已經握緊,眼看就能調整好姿勢射擊。
白向雲目光如刀,早就看出他整一連串的動作都是故意為之,心中驚歎他反應迅速的同時手腕微動,槍口微微的轉了些角度再次扣下扳機,在他身體和手臂基本消弭翻身摔地的力道調整好槍口扣下扳機前再次射中他左臂。
大漢再次發出一聲慘哼,左手也無力的放到木地板上,咬著牙根死死的看著白向雲。
白向雲不敢有絲毫放鬆,再一槍把大漢手掌上的槍打得“嘣”的一聲彈出一邊,然後才看向李刀那邊。
在白向雲跟著他出聲問候的同時,李刀已經把手裏的酒杯在門上敲掉大半邊,在後麵的大漢身子下矮時身體已經向前傾側,膝蓋也跟著撞起,手上的破酒杯卻調轉過來凶狠的向大漢完全暴露在自己眼下的肩膀插去。
大漢矮身閃避預料中的攻擊以贏取出手時間的動作不可謂不正確,隻可惜他遇上的是李刀--就在他剛把手薄西裝內的腰間拔槍時,李刀的膝蓋已經重重的撞在他左肋最下麵的肋骨上,骨頭斷裂聲中慘叫也跟著響起,李刀的破酒杯還未等他的嘴巴張到最大,已經“哧”的一下破開衣服他左肩結實的肌肉裏,慘叫聲瞬間又拔高兩個檔次,把被白向雲打了第二槍的大漢痛哼聲完全掩蓋下來。
李刀沒有浪費一點時間,在酒杯大漢肩膀的同時撞他肋骨的右膝已經放下,當大漢的慘叫堪堪喊到最高時,他已經側身貼著客廳門,再次抬起的右腳毫不憐惜的踢在大漢腰上,把他已經痛到拘攣下去的身軀踢得整個飛起,重重的摔在前麵仰天摔在地板上正要調整姿勢再做掙紮的大漢身上,額頭無巧不巧的撞中他下巴,“喀喀”聲中被逼做人肉床墊的倒黴大漢嘴巴血水飆飛,喉嚨更是發出古怪到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和著他身上的兄弟叫聲,整個客廳一時間有如正在工作狀態的生豬屠宰場。
“被逼咬到舌頭了?!這麼巧?!”已經站起來的白向雲向前一步,睜大眼睛看著那倒黴的大漢,有點驚愕的說道。
門後的李刀已經再次關上門腳邊的警報器,好像非常滿意自己兩人能在幾秒鍾內擺平這兩個大漢般對白向雲笑了笑:“不是巧,是我故意的。你認為如何?”
白向雲正要讚揚幾句,被李刀踢得趴在自己兄弟身上的大漢突然向他這邊翻轉過來,翻到地板上的同時右手也向上伸起,手掌上赫然握著一支槍,烏黑的槍口就要對準白向雲麵門。
白向雲這一驚非同小可,瞬間判斷出想搶在他下扣扳機之前一槍轟掉他腦袋已經不可能,無奈之下隻得以最快速度把上身後仰,整個身體同時向後傾去,根本顧不得後麵是大大的玻璃茶幾,要是摔爛了的話後果堪憂。
看到這電光石火瞬間異變的李刀對自己的疏忽後悔到想死的心都有,不過他的反應也因此被刺激得更加迅捷,左腳上前半步、踮腳尖、矮身、左傾、左手拄地、右腳掃出一氣嗬成,在槍聲響起的同時腳背已經閃電般掃過大漢手腕。
子彈在白向雲後仰的鼻尖前不到一尺處劃上射入天花板,破空產生的氣浪清晰可感--隻要反應再遲十分之一秒不到的時間,白向雲麵門鐵定要多出個大血洞。
“啪”的一聲,受傷不輕的大漢左手再也無法承受李刀傾注了無盡驚怒的全力一腳,手槍飛出去的同時他的左手也重重摔在他兄弟的腰腹上,手指抽動著卻無法把整個手再抬起分毫--李刀這一腳同時把他的手腕、手肘和手臂都踢得脫臼了。
避過子彈的白向雲也翻身向後以鐵板橋的姿勢雙手叉住了玻璃茶幾,剛卸去全身的衝力,手一撐腰肢用力又拗起來,手上的槍也同時對準了那讓他差點沒命的大漢,看了已經站穩身子抽出槍死死的盯著地上兩個咬牙切齒痛哼的李刀一眼,點點頭,又看著地上的大漢冷硬的說:“很不錯,你們不愧是精英保鏢中的精英,竟然能讓我們兄弟倆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