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我們能夠憑借這個機會為慈善事業做了點微不足道的貢獻,幫助了那些需要我們幫助的人。以此次拍賣會為契機,推動整個清溪市上流社會為慈善事業盡心盡力,這才是青萱小姐最大的心願啊。”張姓青年也不甘示弱,立刻抓住要害以比祝天安稍高的聲音說道,引得離他不遠聽到這些話的人也點頭不已,對他剛剛冒失造成的惡感一下子緩解了許多。
還在注意來賓舉手競拍的歐陽青萱沒閑暇回應他的說話,但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厚了,顯然很是讚賞青年對她心思的了解。
祝天安剛剛取得的優勢被他這幾句話連消帶打幾乎消磨殆盡。歐陽青萱那並非對自己而發的濃厚笑意看在眼裏,不由令他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自己父親和歐陽瑞的談判尚算愉快,燃眉之急算是緩解了,不過以剛剛父親給自己的暗示,他們付出的代價並不小,或者還會稍稍超過他們來此之前商定的底線。不過自己要是能夠憑今晚的表現在歐陽青萱心中占下一席之地、為日後的進一步發展打下基礎的話,這些代價還是值得的;反之,今晚為了求援而付出的代價很有可能為日後頂陽國際並吞逐天國際埋下定時炸彈,那自己這邊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這樣的結果雖然比被直接清盤要好點,但他們祝家想要再達到前些日巔峰時候的輝煌,就不知又要掙紮奮鬥多少年了,甚至就此一蹶不振也說不定--無論是頂陽國際還是其他競爭對手,沒人會希望看到又一個逐天國際崛起。
所以,祝家和天極的未來可以說都在自己的身上--也就是在麵前兩米遠的自己這個閱女無數的公子哥也覺罕見的大美女歐陽青萱身上--隻要自己能俘獲她的芳心。
雖然著急,不過他不是身邊這個張姓青年,更深知象歐陽青萱這樣的女孩,越是心急越容易讓她看不起,如果給她留下壞印象的話,日後想要補救可就事倍功半了。
想到這,祝天安微不可察的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的安靜下來,接著抿酒的機會迅速的轉了下腦子,然後掛上讚賞佩服的笑容看著身邊的青年低聲說:“張兄真乃歐陽小姐的知音也。”說完這幾個字他故意的頓了頓,但沒等青年的得意神色完爬上臉上,又說:“不過這和是否能競拍到鳳凰玉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不是麼?”
說完,祝天安不理他不解又愕然的神色,把酒杯塞給不遠處的侍應,上前幾步直接跨上白玉台走到主持台旁,彬彬有禮的微笑著對歐陽青萱說:“歐陽小姐,我想說幾句話,行麼?”
歐陽青萱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葫蘆裏想賣什麼藥,不過還是點點頭,向下麵還在舉手競價的人做了個暫停手勢,閃開身子讓開了位置。
草坪上的來賓包括歐陽瑞祝編洲他們都注意到了祝天安的特異舉動,不由停止了談論,轉身凝神的看向上麵,都不清楚他想搞什麼鬼。
“歐陽先生、歐陽夫人,各位前輩、各位朋友,抱歉打斷一下。大家都看到了,這個歐陽大小姐珍藏了十幾年的罕見鳳凰玉引起了大家極大的興趣,無不摩拳擦掌想要奪魁--當然也包括我在內。不過我剛剛注意到了,歐陽大小姐對這塊玉是非常不舍的。我也相信,如果鳳凰玉能表達自己意願的話,它應該也是舍不得離開它原先的主人的。所以我認為這塊玉的最好歸屬不是我,也不是在座躍躍欲試的任何一個人,而是歐陽大小姐。”
此話一出,本來已經靜下來想聽他到底要說什麼的現場更加的落針可聞,無數雙眼睛都盯著祝天安,無不對他的話大感意外,但又覺得合情合理無可挑剔。
畢竟是珍藏了十幾年的物品,就算是再普通的東西也會有了感情的,更何況是塊罕見到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良玉呢。晚會名為慈善,雖說拍賣的得到的金錢或許能幫助不少人,不過在錢的作用下就這樣讓相處了十幾年的物主分離實在不是太慈善的做法。
樓上的白向雲三人一時間也弄不清楚祝天安想要幹什麼,同樣無不注意的等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可是這塊玉我已經捐出來做拍賣品了啊,而且拍賣也在進行中了,我不可能出爾反爾的。”歐陽青萱看來同樣迷惑,皺著黛眉看看祝天安,又看看台下的來賓們說道。
“大小姐不用出爾反爾。”祝天安對她眨了眨湛藍的眼眸,又轉頭看著台下不由自主趨前的人群,以充滿自信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拍賣繼續進行,拍賣品還是這塊鳳凰玉。不過我在這裏宣布,最後無論誰競出多高的價格,我都按照規則多加十萬。最終要是沒人再和我競爭的話,這塊鳳凰玉就是屬於我的了,而我同時也會把這塊玉贈送給歐陽小姐,好讓她們這相處了十幾年的物主繼續陪伴在一起。”
歐陽青萱“啊”的掩上櫻紅小口,睜大眼睛意外無比的看著祝天安,下麵的兩百多人包括那些侍應和工作人員在內也是一陣嘩然,對祝天安的豪氣和決定無不同樣意外萬分--那個離白玉台最近的張姓青年更是長大嘴巴呆若木雞。
不知是誰首先鼓掌,反應過來的眾人也是響應如斯,一瞬間現場已是掌聲一片,交頭接耳中都對祝天安讚賞不已。
“妙啊。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這小子跟他老爹一樣勇於冒險,卻又眼光奇準一箭中的。”白向雲忍不住翹起大拇指讚歎起來,“這一招不但把所有競拍者都比了下去而不讓人覺得是魯莽囂張,更是給了同樣絞盡腦汁想抱得美人歸的青年才俊富家公子們狠狠一擊。我敢說,接下來的時間完全是這小子一人在表演了,其他人無論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追上他的光芒。”
“你不吃醋麼?”江源有點揶揄又有點調侃的看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