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白向雲更加恨起祝天安來,如果沒有她,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自己還是過自己的幸福生活,妹妹也還會呆在校園或是出國繼續她的深造。
而後,他們一家就這樣安安靜靜共享天倫的渡過幸福一生。
“到底如何才能讓祝天安死得正當與不著痕跡一點呢?”白向雲開始琢磨起來。
他自己找機會親自幹掉這家夥肯定不行,雖說情勢早不如當初,不過要是讓妹妹知道了還是後果難料。讓李刀做?這和自己動手沒什麼區別,也不行。
目光移向草坪外圍的那些各來賓的司機與保鏢,白向雲眼珠轉了幾轉,嘴角慢慢的有了笑意。
“怎麼了?”李刀問道。他和江源都看到了白向雲嘴角那微笑內包含的冷厲,但對於他的目光卻看著那些“閑雜人等”有些不解。順著他的視線搜尋了一下,也沒發現那些人中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人物,更不用說能讓白向雲起殺意的人了。
“我在想怎麼才能讓祝天安死得順當一點。”白向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中所想。
李刀和江源這才明白過來。對於他之所以會看向那群人也隱隱猜到了點什麼,對於他所說的“順當”更是心知肚明--不但要讓祝天安死得徹底,而且還不能和他們扯上一丁點關係。
“有機會的。”李刀也笑起來,笑得比白向雲還詭異--他是想起了道友成這個讓自己設局逼迫得最後自殺的家夥--他的死就如白向雲所說的“順當”無比。
不過直到現在白向雲還不知道道友成已經自殺了,就算知道他也不會把這種人渣的死當一回事,更不會聯想到和李刀有關。
江源看著兩人嘴邊的詭笑,心內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同時也慶幸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有太過得罪兩人,現在和以後更是合作夥伴--他自認比他們更毒,更陰暗,但論起狠辣,他就自愧不如了。
草坪上成雙成對起舞的來賓們已經完全進入狀態,長裙飄飛,倩影晃動,讓觀者入迷,精彩處更是贏來不少掌聲,在又一個舞曲開始時更多的人跟著加入進來。
慢慢的圍觀閑聊的人越來越少,也越聚越近中間,隨著喝彩和掌聲愈加頻密,即使是祝天安也放下了心事,在一個大方向他伸手的淑女邀請下步進舞場開始展露他的花花公子魅力--不過他的舞步始終沒有過於向歐陽青萱所在的地方靠攏。
和剛剛充滿曲折、意外和勾心鬥角的拍賣會比起來,舞會顯得熱烈而和諧,所有人好像都忘了那些不快和尷尬全情投入,即使是歐陽瑞他們這個圈子的中老年人也時不時的進進出出,享受著這種輕度運動所帶來的愉悅,然後心安理得的再接受眾人的一番恭維。
在歐陽瑞夫婦下場跳最後一首舞曲時,舞會迎來了最大的高潮,整個草坪上的來賓們幾乎都跟著起舞。然後,在一片慶賀的掌聲中,歐陽瑞和歐陽青萱再次走上白玉台,向來賓們致謝,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把今晚競拍出結果的拍賣品和各種手續移交給那幾個官員所代表的慈善機構,後麵所有的手續歐陽家都會配合慈善機構完成,而對於資金的運用,歐陽家和各個奪標這也會推舉出代表進行監督。
在歐陽瑞父女和那些官員的再次致謝後,整個慈善拍賣會終於落幕。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今晚的經曆都讓他們滿意無比。當然,不少人也在思量這個拍賣會到底意味著什麼,會帶來多大的波浪與影響。
看著歐陽一家和來賓們一一作別,白向雲三人也放下了窗簾,對望著同時露出滿意的笑容。
房門輕響,歐陽家的保鏢首領四哥開門進來,揚起一個箱子對白向雲和李刀笑了笑:“東西準備好了。”
李刀嗖的一下竄到他麵前,接過箱子打開一看:一支尚未組裝的帶消聲器狙擊槍,兩把手槍,六個彈夾,四個大威力手雷,暗層是如追蹤器、微型高倍夜視望遠鏡等等各種必備之物,不少東西都能不露痕跡的藏到身上,數量之齊全就和孤雲那車內的“百寶箱”有一比,當下滿意的翹起大拇指:“太棒了,你們考慮得真周到。”
四哥謙和的笑笑,和伸手走過來的白向雲握到了一起:“車在後麵的街道,就看你們的了。”
“謝謝!”白向雲嗬嗬笑著拍拍他肩膀,轉頭對李刀說:“該走了。”
李刀合上箱子,雙眼骨碌碌的對四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嘿嘿笑著說:“聽我大哥說,你們都很強,完事後我們找個地方打一場。”
四哥一愣,接著高興的大笑起來:“求之不得,隨時奉陪。”
白向雲不由搖頭失笑,想不到李刀好勇鬥狠的脾氣沒有一點改變,不過回想起和四哥他們比武的情形,他的手心也癢起來--比以前又進了一步的自己要是再次和四哥他們對上的話,結果是否還會那麼吃力呢?
和江源、四哥告別後,白向雲和李刀沒再驚動歐陽格他們,而是在一個保鏢的引導下悄無聲息的從後門出了別墅大院,看看四周沒人,迅速的摸上停在不遠處陰影中的車子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