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的時候,陸家府邸漸漸變的車水馬龍,門庭若市。
一輛輛的豪華轎車停在了陸家別墅大門口。
一輛專門做了防彈裝置的黑色勞斯萊斯最為顯眼,穩穩當當的停在門口後,前前後後的車輛中下來十幾名黑衣保鏢,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將下車的老者團團圍住,做成人牆,生怕遭人暗算。
老者下車後,緊接著從勞斯萊斯中下來的便是陸家兒媳,薛桂梅。
她下車後喊了一聲爹,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薛家家主薛仁豐身邊,低聲說:“小心些,就怕陸汗青知道自己孫子慘死,狗急跳牆,跟咱們火拚。”
薛仁豐麵無表情的笑了笑,望著陸家府邸,冷聲道:“打壓了他這麼多年,他早就學會忍辱負重了,如果想魚死網破,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實力。”
“爸,薛家兩個老供奉您帶來了沒?”薛桂梅繼續問道。
“你不必多問,我自有安排,你等著看戲便是。”
兩人說話的時候,陸汗青帶著陸家人已經迎了出來。
陸汗青滑著輪椅,抱拳笑道:“歡迎薛老來我家做客。”
薛仁豐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兩人就好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相互唏噓,在陸汗青的帶領下,眾人進了別墅。
今天的生日宴會隻有陸家人和薛家人。
薛家隻來了薛仁豐和薛桂梅,他的兩個兒子並未到場。
陸汗青一臉笑意的道:“親家,你的兩個兒子怎麼沒來?”
薛仁豐似笑非笑的瞅了瞅別墅周圍的環境,心不在焉的道:“他們有事情要辦,今天不能來給你祝壽了,下次我讓他們給你補上。”
“哈哈,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忙點好。”陸汗青看了一眼身邊的陸謙,歎氣道:“這比陸謙這小子好,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
薛仁豐半看玩笑半認真的輕哼一聲,道:“老陸,你這麼說我外孫我就不高興了,咱們陸謙年輕還小,但並不代表他就沒能力,以後一定會有所作為的,是吧,小謙?”
陸謙訕訕的撓撓頭,道:“外公,我對做生意沒什麼興趣,隻要能把我的超跑俱樂部辦好就謝天謝地了。”
薛仁豐和薛桂梅聽了陸謙的話,眉頭同時一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薛桂梅當即忍不住責斥道:“小謙,你年輕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如今你成了陸家唯一的繼承人,你不擔負起陸家振興的重任,你想把擔子扔給誰?”
陸謙被責斥的低下頭,不悅的道:“我本來就對做生意不感興趣,勉強讓我做我也做不好,原本……”
說到這裏,陸謙頓了頓,看了看陸汗青和薛仁豐的臉色,然後繼續說:“本來我大哥陸源回了燕京,有他幫助,我也能減輕一些重擔,可是就在昨天,我大哥……”
陸謙說的是潸然淚下,說著似乎無心,但是聞著卻各有各的想法,陸汗青和薛仁豐因為陸謙的話雙方氣氛變的緊張起來。
“陸謙,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站到一邊去。”
陸汗青沉著臉嗬斥陸謙一句,隨後對薛仁豐笑了笑,道:“老薛,生日宴設在別墅中央花園的草坪上,畢竟簡陋,你不會怪罪把?”
薛仁豐皮笑肉不笑的道:“當然不會,再說了,我來是給你祝壽的,又不是來蹭吃蹭喝的,不過……”薛仁豐話鋒一轉,故作詫異的道:“剛才聽小謙說起陸源,難道就是二十年前,被你趕出家門的那個大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