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燕京市,京華醫院大門口。
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小白臉長相的男人跺著腳搓著手有些不耐煩的說:“勤勤,你說的那個人靠不靠譜,這都幾點了,怎麼還沒來?莫不是跟你吹牛吧?”
他一旁站著的一個年輕女人,燙著一頭大波浪卷長發,一臉刻薄樣的瞥了薑勤勤一眼,冷言冷語的說:“你把我們都叫過來,萬一醫院的床位弄不下來,我爸的病耽擱了你擔當的起嗎?也不是我說你,畢業了就不能踏踏實實的找一份工作?非得異想天開的做明星夢,現在多少的無知少女跑到首都來想做明星,最好的下場不都是被騙財騙色了嗎,那個給你承諾能弄到醫院床位的人不會是騙子吧?”
說話尖酸刻薄的女人是薑勤勤的表妹王楠楠,兩人從小一直長大,薑勤勤寄居在她小姨家,一家子人這麼多年來對薑勤勤從來沒有過什麼好言語。
小時候,什麼好吃的總是王楠楠先吃過,吃的不吃了才有薑勤勤的份,穿衣服也是一樣,王楠楠換新服,不穿的才輪到薑勤勤傳,一直過著居人籬下的生活。
到了高中畢業,薑勤勤考上了藝術院校,小姨家又是以沒錢為理由,不給薑勤勤學費,薑勤勤無奈之下,隻能趁著暑假去酒吧做服務生,推銷啤酒來賺取學費。
按理說,王楠楠的母親陳四萍是薑勤勤的親二姨,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吧,也不應該虐待她大姐的親生骨肉啊,一家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沒有一個真情實意的對待薑勤勤。
這也是薑勤勤從小到大都覺得心寒,不太信任人的原因。
至於她表妹王楠楠為什麼厭惡她,事情還得從一年前開始說起。
當時王楠楠的老公,也就是她身邊穿皮夾克的小白臉,首先看上的是薑勤勤,不過薑勤勤從小不太相信人,更不願意相信男人,無論小白臉怎麼隻求,她都不為所動。
一個街坊住著,眼看追求薑勤勤無望,便退而求其次,把目光轉向了薑勤勤的表妹王楠楠身上。
王楠楠心氣還挺高的。
從小喜歡跟薑勤勤攀比,什麼都要壓薑勤勤一頭。
眼見著薑勤勤拒絕了的男人又來追求自己,她又怎麼肯願意答應?
一開始,王楠楠自然是抵觸的,不過後來在小白臉的鍥而不舍下,又有父母從旁做工作,說小白臉氣質不錯,又在私營企業裏麵當著管理層,各方麵條件都挺好,能找個這樣的很不錯了,還挑啥?
王楠楠糾結一陣子後就答應下來,不過心裏卻一直對小白臉追求過薑勤勤的事情耿耿於懷。
見到薑勤勤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咳咳,再等等吧,再不來咱們就回去,這叫什麼事啊。”薑勤勤二姨夫捂著胸口,咳嗽兩聲,有些煩悶的皺著眉頭說道。
薑勤勤二姨陳四萍怒聲說:“你說你這丫頭片子怎麼這麼沒譜?把我們忽悠過來,那騙子倒是不來了?不是說能弄到床位嗎?省城那邊的床位現在估摸著也沒著落了,早知道就聽誌成的話,在省城住院得了,現在倒好,京華醫院的床位不著落,連省醫院的都......你說你這是想害死你二姨夫不成?我們一家子待你不薄啊,你說你按的什麼心?”張誌成是小白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