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繼續前行。
讓座的事,隻是一個插曲,隨著時間的逝去,車上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漸漸的,車中重新寬鬆起來。
黃裙少女與鴨舌帽老者也僅僅坐了三站,隨即便下車離去,白夜行重新坐回到座位上,不由長長吐出一口氣,心中輕鬆了不少。
實話,剛才如果換成東方既白,肯定心中美到不行。
但對於白夜行,與那樣一個美麗的少女站在一起,卻又不敢觸碰到她絲毫,隻得盡量將身體往後靠,頂著其他人給的壓力,不但沒有絲毫享受的感覺,反而隻覺局促無比。
她一離開,白夜行頓時便解放了。
坐下來的他,一轉頭,卻發現東方既白不知何時,已經回過頭來,一臉鬱悶憤怒地盯著他,眼睛中的情緒之複雜,簡直驚地泣鬼神。
見白夜行回頭望來,東方既白傲嬌地輕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怎麼了這是?”
白夜行一臉莫名其妙。
莫非這貨早晨起床吃錯了藥,精神錯亂了麼?
自己又沒怎麼著他,幹嘛這樣一幅深閨怨婦似的表情?
想不明白便幹脆不再想。
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已超越一般同學,這樣的場景時有發生,白夜行早已習慣了。
依他的性子,哪裏是安靜得下來的人?
剛才是被那鴨舌帽老頭氣糊塗了,這才忍了三站,白夜行敢打賭,不出片刻,他便會忘記一切,重新回過頭來,向自己問好。
自己倒是要看看,這次他又能忍多久?
想到此,白夜行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距離海邊還早,他就準備繼續靠著座位,憩片刻。
就在此時,屁股底下卻傳來一陣微硬的觸感,仿佛坐到了什麼東西。
“嗯,什麼東西?”
白夜行一陣訝異,伸出手去,在屁股底下摸了摸,片刻後,他抽回手掌,在他掌指之間,赫然多了一枚純黑色的卡片。
這張卡片呈長方形,一指來長,約二寸寬,上麵印著一群海鷗斜飛向際的形像,底下是幾條波浪形的線條,似乎代表著海浪。
而在卡片正中間,還印著兩行淡金色的字。
“海壇縣武道聯合會副會長,方金羽。EL:1766666666。”
“還真是夠六啊,八個六!”
白夜行暗暗咋舌道,目光下移,卻落到卡片最下方,一排十顆星辰的圖案上麵。
這十顆星辰圖案,其中僅有兩顆呈現出飽滿的暗金色,另外八顆,卻皆是空心,仿佛蘊含著某種特殊的含義。
“這是?”
白夜行目光微覺訝異,看起來,倒有些像是那些商務人士互相派發的名片,隻是,這張名片,卻似是有些奇怪,最重要的是,其下麵的那十顆星辰圖案,又代表了些什麼?
摸了摸,它似金非金,似銀非銀,也不是紙質,更像是一種十分特殊的金屬。
它看起來很硬,十分有質感,入手卻又十分輕巧,剛才白夜行一屁股坐上去,這張卡片卻什麼事情也沒有,也代表著它的韌性,隻怕非比尋常。
白夜行試著將其對折,發現其果然十分柔軟,即使兩角相對,亦根本無法折斷。
鬆手之後,這張卡片便迅速恢複正常,其上麵連一絲一毫的折痕都看不見。
“還真是夠神奇!”
白夜行暗暗訝異,普通的名片他不是沒有見過,多是紙質,也有少數由塑料,銀銅,甚至金箔,水晶等製成。
但像這枚純黑色卡片的,卻絕無僅有。
想起身旁的東方既白,其出身不凡,所在的東方家更是這海壇本地有名的大族,可能見過這種卡片。
於是將其遞到東方既白的麵前揚了揚,開口問道:“東方,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