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子,我不就拔了你幾根長須須嗎?用得著去子衿哥哥麵前告我狀嗎!”隻見一仙裙飄飄若柳腰肢上斜別了幾朵鮮花的女子,一腳踩在了靜心仙尊麵前的石卓子上,凶狠狠的質問著滿頭大汗的靜心仙尊。
靜心仙尊說起來在六界裏也是頗有名氣的,也算是一代代修仙者的偶像。按理應是個頗具威嚴的長輩,穀花錦應當對其有禮相待。事與願違,要想讓向來調皮搗蛋的穀花錦對其有禮相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穀花錦是百花仙派陌容仙尊的首徒,被嬌寵慣了的。而清心仙尊同陌容仙尊年輕時又是一同修仙的玩伴,關係好壞自然是不言可喻。其中微妙關係,更是耐人尋味。
他們的徒弟雲子衿和穀花錦也算是青梅竹馬,從小到大關係都很好。兩人漸漸長大,也是知曉了男女感情之事,慢慢的,關係變的不似從前那般單調。
準確說來,應當算是穀花錦的單相思罷。雲子衿一心向仙道,不想沾染上世間*情=愛這種東西。即使他知道了穀花錦對他的心意,也隻當穀花錦不過是好奇男女感情,想要在他身上試試罷了。亦或是把親情當做了愛情,她還小,許多事情是分不清楚的。
“花丫頭啊。你說你怎麼能,怎麼能如此野蠻呢?你你你說,要是讓子衿瞧見了你這個樣子,他該多多難過呀。”清心仙尊手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若不是還能拿出自己的寶貝兒徒弟當擋箭牌,他恐怕這輩子都不知道怎麼降治住這瘋丫頭。
清心道長不是沒想過,也在穀花錦麵前也擺出人前的那副威嚴不可觸犯的模樣。可惜,這花丫頭可是心蕙妹妹的心肝兒寶貝徒弟,又是鬼靈精的模樣,若是在心蕙那添油加醋把自己告上一狀,自己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行吧,這次我就饒了你。下次你要是再告狀,當心我把你頭發都給剃光了去!”說罷,穀花錦揮了揮拳頭,擺出一副凶狠狠的樣子來讓清心仙尊信服。
清心仙尊忙忙點頭,連聲答道:“艾艾艾。隻要花丫頭你再別趁我睡覺的時候拔了本道的胡子便是了。”
穀花錦轉過頭,輕蔑的“切~~”了一聲,回眸笑道:“老胡子,說!子衿哥哥最近在幹嘛呢?恩,,,為什麼最近本小仙都沒見到他呢?”說著,美眸中的光彩漸漸散去,密密麻麻布上了憂愁。
清心仙尊見穀花錦沒了玩鬧的心思,也是漸漸坐正,清風道骨,修長卻略帶幹癟的手指輕輕捋著自己長長地胡子,正經說道:“子衿這孩子,一心向道,如今正在閉關修煉,花丫頭你呀,就別去打攪他啦。”言罷,注視著穀花錦的一舉一動。
隻見那穀花錦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兒,鬱悶的坐在清心仙尊對麵的石凳上,低著頭,雙手把玩著本是係掛在腰間鮮花。一片一片的花瓣緩緩飄落在地上,又被一陣清風吹向了遠方。也是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坐在石凳上一言不發。
清心仙尊瞧著也是怪心酸的,這就叫落紅有情流水無意啊。自己同心蕙雖是被自己個兒的身份給限製住了,但兩人心中都是有對方的。就等著哪天把這位置交給兩個徒兒,不曾想,竟是兩人都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