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望著泡在水裏的小白猿,百無聊賴的吃著麵前的水果,似乎看到爹爹將小白猿腦中的夢魘蟲取出以後,她便安心了。
“師姐,我能不能休息一下。你這讓我不停的給他澆水快兩個時辰了,我現在不光累得慌,而且餓死了。”在小白猿身旁站著一個拿著水瓢不停給小白猿澆水的紅毛狐狸道。原來是白素讓人將小白猿放入水桶中後,發現小白猿的腦袋沒辦法泡在水中,為了加快小白猿的恢複,便想了個法子,找了個人給小白猿的腦袋上不停地澆水。
“小師弟,你前麵這個是你師姐的救命恩人,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師姐知恩不圖報吧?”白素摘下一顆葡萄,放入嘴中。心中想到:再沒有比在家更享受生活。
“師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我能不能休息一下?”手中的水瓢並沒有停下,似乎沒有白素的命令,這紅毛狐狸壓根就不敢停下。
“洪術,那你去休息吧,師姐我自己動手。”話雖然這樣說了,可白素卻依舊在慢條斯理的吃著麵前的水果。
“不不不,還是我來好了。”這洪術不經人世,心疼師姐在外頭受了這麼多苦,自然不會讓師姐再幹這活。
白素狡黠地一笑,道:“還是師弟最疼我了。”話罷,拿起一顆葡萄,又道:“來,張嘴。”便將這粒葡萄丟入洪術嘴中。
似乎那一粒葡萄讓洪術又充滿了力量,又開始往小白猿腦袋上澆水。
“師姐,你說你這救命恩人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爹爹的口氣,應該很快就能恢複。”
“師姐,話說你這救命恩人叫啥名字?”洪術突然抬頭問道。
“他是隻野妖,沒名字。你叫他小白猿就好。”
這夜似乎好久沒那麼寧靜,狐丘的夜總是彌漫著霧氣,月色的照耀,山間的樹枝泛著銀光,不時吹過的山風,將枝頭上零星幾點樹葉吹落。
狐丘書房。
白素爹看著眼前的兩件東西出了神,一件是夢魘蟲,另一件是小白猿一直綁在身上的短刀。他問過白素,這小白猿隻是隻野妖,他卻從這短刀上感受到了絲絲靈力的波動,這短刀斷不會是小白猿的。細細端詳著眼前的短刀,他從桌上拿了起來,這胳膊長的短刀,刀柄漆黑,刀身雪白。迎著燭光,白素爹望著這短刀出了神。倒不是說這短刀有多好,隻是他想不通,一隻山間野妖,又怎麼會有一把來自人類道修的短刀。將短刀翻了一麵,他在刀身與刀柄處看到了方方正正的兩個小字:玄天。
“原來是玄天宗這小門派,隻是這刀上法陣也破了。”又細看一番,見刀柄不顯眼處見到星碎血紅,道:“受汙血所破,這小白猿背後有點意思。”放下短刀,又拿起裝有夢魘蟲的茶杯,轉身又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翻閱了起來,不時又看看杯中的夢魘蟲。
……
客房內,洪術正在用一塊大毛巾,將小白猿身體檫幹,又為小白猿套上一件青衫,道:“師姐,你這朋友怎麼平日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