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猿!你這是在幹嘛?!快把樹枝放下!”
袁立往後望去,洪術正快步走來,大喊道,一副十分焦灼的樣子。隻見洪術一下跑到袁立身前,焦急道:“師弟見過四師兄,這小白猿初來狐丘,不識規矩,若有得罪師兄之處,還請師兄見諒。”
那瓜皮帽道:“這雜種可是那日與師妹一同回來白猿?”
那瓜皮帽這一番問話,讓洪術有些尷尬,不知應該怎麼回答,若是應了那瓜皮帽,便是接了瓜皮帽的話,承認袁立是雜種,可若是不接他的話,又要背上一個不敬兄長的罪名。可這瓜皮帽已經開口問道,洪術隻能回答:“師兄,他正是與師姐一同回來的那個白猿。還請師兄看在我的麵子上,莫要與他計較。”
那瓜皮帽左手一揮,便將手中的火焰散去,道:“既是如此,師兄便給你個麵子。”洪術見狀,趕緊扭頭對袁立使眼色,叫他將手中的樹枝丟下。袁立見洪術一臉的為難,又想到那瓜皮帽是洪術的師兄,那自然以後也是自己的師兄,低頭不見抬頭見,便將手中的樹枝丟下,不再理睬那瓜皮帽。
“四師兄既然來到這,那就不妨進來喝杯茶?”
“不了,小師弟。和這沒家教的深山白猿呆一起,我難受得慌。”
“你.......!”袁立一聽這瓜皮帽說話處處帶刺,頓時再一次火大,正要衝出與那瓜皮帽揪打在一塊,卻又被眼疾手快的洪術一把拉住。
“洪術,你放開!今天我要是不收拾他,他就不知道有些話不能隨便說。”
洪術哪裏敢放手,抓住袁立的手反倒更緊了,道:“小白猿,你冷靜點!”
“小師弟,你放手,讓他過來,師兄今天給他長長記性,告訴他這是狐丘,不是他那深山。沒家教的東西!”
“四師兄!你別刺激他了!我求你了!”
“小師弟,師兄是在告訴他這不是他那山旮旯!你讓他過來!”那瓜皮帽臉上一副戲謔的表情看著。
“洪術!放手!”
“師弟!讓他過來!”話罷,那瓜皮帽手中再次升起了一團黃色的火,隻是比剛剛更大,更耀眼。
“師兄!我求你了!你趕緊走吧!今天這事要被師姐知道,咱倆吃不了兜著走!”洪術一邊奮力抓著袁立,見那瓜皮帽手中的火焰更勝,生怕抓不住袁立,讓袁立在自己這個在狐丘中出了名瑕疵必報的四師兄手中吃虧,趕緊搬出師姐來嚇他,希望他投鼠忌器,不再與袁立糾纏。
瓜皮帽聽到洪術所說,心中想到這白猿看來與師妹關係匪淺,又想到這白猿既是與師妹一同回來,一定與師妹交情甚好。自己雖然與師妹一同在這狐丘中長大,可奈何與師妹交情一般,甚至有些不討師妹喜歡。論本事,自己自然不怕師妹,可奈何人家是師傅的掌上明珠。自己再怎麼樣也不能不給師妹麵子。若是往日還好,就算得罪師妹,按照師傅的性格,也會論個孰是孰非。可如今二師傅回來便不一樣了。二師傅膝下無子嗣,所以最疼愛的便是這個師妹,誰敢欺負她,不論是不是師妹的錯,先收拾了再說。想到這,瓜皮帽甩手散去手中的火,道:“那我就給小師弟,小師妹個麵子,不和你計較。”袁立正想說些什麼,誰知洪術貼上袁立耳旁,悄聲道:“小白猿,算了。你打不過我師兄的,吃虧的是你。”袁立愕然,有些道理,自己明白是一碼事,但由人家說出來卻又是另一碼事。其實他又何嚐不明白自己打不過這戶求中的任何一個,隻是怒火攻心,才不顧後果的想要與他爭鬥一番。心中縱有千番不爽,也隻能忍於心中。無奈下,緊握樹枝的手也隻能垂下。見到此情此景,洪術才慢慢將袁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