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袁立隻覺得身體不受控製。想要掙脫這繩子,可卻如何使勁都無法掙脫。隻聽瓜皮帽一聲叫喚,袁立身子便隨著瓜皮帽逐漸靠近。
“還挺硬氣,一句話不吭。”瓜皮帽笑道。
袁立仍在使勁,希望能擺脫身上的繩子。
“怎麼?小雜種?還想掙脫繩子?哈哈哈,別妄想了。像你這種啥都不會的野猴子,怎麼能掙脫?”看著眼前被自己法寶束縛得不得動彈的袁立,瓜皮帽覺得有些好笑。
“睚眥!”一直不說話的袁立出聲了。
“什麼?”瓜皮帽沒聽清,問道。
“瓜皮帽,我罵你是睚眥!”睚眥是上古一種凶獸,這幾日在與青峰的學習當中,袁立了解到了不少知識。而這睚眥便是上古時候一種心胸狹隘,氣量狹小,些微嫌隙都不肯相讓的一種凶獸。看著眼前這瓜皮帽,這是袁立心中第一個想到的凶獸。
瓜皮帽有些愣神,但不一會兒就反應過來了,道:“小雜種,沒想到你還知道睚眥。沒錯,我就是睚眥!那又如何?!不過我想了想,畢竟咱們是師兄弟,你若是今天給我跪下叩三個響頭,向我認個錯,再畢恭畢敬的叫我一聲師兄,我今天便放過你。”
一旁的青峰看著眼前的二人,心中無比焦急,奈何一個不小心,著了四師兄的道。現在手腳不能動,口不能言,就擔心袁立在四師兄手下吃虧。當聽到四師兄如是說道時,青峰不斷朝袁立擠眉弄眼,叫袁立向四師兄妥協,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
“呸!”
一口濃痰出現在瓜皮帽頭上。
完了。青峰心中想到。
“我說為什麼會一直覺得嗓子眼不舒服,原來是看到你,我嗓子難受。現在吐出來了,真舒服。”袁立笑道。
瓜皮帽呆呆的摸了摸頭上那頂自己最喜歡的瓜皮帽,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現在落在自己手中的袁立還敢朝自己吐一口濃痰,直到摸到帽子上那團濕漉漉的黃痰,怒道:“袁立!你這次真把我惹火了。”話罷,瓜皮帽雙手扣住袁立腦袋下壓,同時膝蓋上踢。
“噗!”
兩道鮮紅從袁立鼻中流出,嘴角也流出一絲鮮血。
“哈哈哈哈。”袁立笑了。
“你笑什麼!”瓜皮帽又是一拳打在袁立臉頰上。他不想動用法術,隻想用肉體的力量實打實的擊打在麵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從深山中來的野猿猴。隻有這樣,才能將自己心中的憤怒完全發泄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笑聲依舊,甚至比剛剛更暢快,這笑聲中聽不到任何勉強,完全是從心裏發出。
“啪!”又是一腳踹向袁立腹中。將袁立踹出幾米遠。口中噴出一口血,將瓜皮帽灰色的皮毛噴成血紅色。
袁立趴在遠處,抬不起頭,如今全身都是血跡與灰塵。青峰不忍直視,幹脆閉上雙眼。一陣寧靜,沒有聲響。瓜皮帽大步向前。蹲下,抓起袁立的腦袋,道:“笑啊?怎麼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