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來時候的時候,那棵樹和你一樣高,你看,那是我做的記號。”袁立聞言望去,隻見前方不遠處樹立著一棵參天大樹,足有十幾個人環抱那樣粗大,在自己的視線平行處,隱約有一個標記,細看之下,袁立發現那是一個金烏模樣的記號。
“你體驗過眾叛親離的滋味嗎?”這話像是在問袁立,卻更像自言自語。
“太陽星生兩妖,其一東皇,其一帝俊。帝俊是我哥,他為天帝,我為東皇。我妖族雄霸於天地間,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那麼一天,是妖族的黃昏。妖天巫地,這天之上是我妖族統治,這地上才是巫的天下。”
“巫族一脈,空有無邊法力,卻不能參悟天機。是以先就性情缺失,斷無人性,凶狠暴戾。大巫無元神,祖巫卻有,隻是先天不足,以至不能成道。除非得三清聖人盤古元神烙印;或祖巫歸一,聚集盤古真身,再以混沌鍾力證。他們才能成聖。”
“袁立,你知道什麼是注定的爭鬥嗎?混沌鍾伴我出生,而他們巫族卻又要混沌鍾去成聖。有些時候,矛盾就在你的不經意間種下,隨著時間去不斷將仇恨的種子不斷發芽,最後爆發。”東皇太一說得輕描淡寫,袁立卻聽得心中不再平靜。所有有關那場巫妖之戰,沒有人知道具體的內容,所有的記載似乎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這場戰爭,沒有人知道起因,沒有人知道經過,唯一知道的便是妖族輸了。輸了天地間的東皇,失了妖族的天庭,失了崇高的地位,從此,一蹶不振。
“帝俊死了,妖族十大將軍更是不知所蹤,在戰爭最激烈的時候,鯤鵬竟然把帝俊的河圖洛書偷走了。嗬,你明白嗎?這世間我最親的哥哥就這麼被祖巫自爆炸死了。”
“憤怒往往會讓自己失去理智,我怒了,隻身與剩下的八大祖巫打鬥,你明白什麼是雙手難敵四腳嗎?我殺了四個,又被四個聯手打得重傷。我妖族隕落,我不願親眼見證這些,更不願苟且於世,所以我自爆,和剩下的所有祖巫同歸於盡。”
“你知道這世間最可笑的事是什麼嗎?我以為我能死,卻又莫名奇妙的活了下來。我的一縷神識被東皇鍾很好的護住了,我醒來時候,就在這了。我花了幾百年的時間才將這縷神識幻化成你現在看到的這具靈體,我想出去,重整我妖族大旗,卻在外麵再也找不到上古妖族,你的師門,叫狐丘對吧,上古妖族裏找不到這麼弱的一脈。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再也看不到他們身上有著屬於妖族的自豪。僅剩的隻是對能多活一天的苟且與對第二天的擔憂。我灰心的又回到這,不再出去,這天地已經不再是我的那片天地。”袁立愣了,他在狐丘的時間不短,自然明白狐丘對於妖族是個什麼樣的地位。這是個仇妖的時代,任何一隻落單的妖,等待他的絕不是好結局,更何況是像狐丘這樣聚集的妖族領地。可狐丘卻很好的存在了,足以證明類似狐丘的組織在這世間的地位,可東皇太一卻說他們太弱,那麼上古妖族的實力到底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