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醒神,隻聽她說,“每次上完這兩天興趣班,也不知是不是專注於做手工太累,好像會覺得精力不濟,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似乎是經常性的,而我聽說其它一些同學也會有這種情況。”
做了兩天手工第二天當然會累咯,又是一個沒營養的回答,我泄氣了,這些正常現象何來異常之說,換了我不做手工,光是看著就會頭痛手痛全身痛,更何況她們一直全神貫注地投入在裏麵。
窗外逐漸走來一個淺色人影,我時間掐得正好,安若湘提著水向我們走來,算了,反正問不出什麼,我還是去幫班長提水好了,算是報答她昨日的相助之恩。
接過水桶,安若湘抹了把臉上的汗,連聲道謝,我叫她不用客氣,心裏盤算著該如何下手偷那個日本人偶回去。
“班長,我從這個擦起吧。”先下手為強,我立刻拿著抹布走到放置有日本人偶那一排。
安若湘欣然答允,我心中大石落地。李苑從我反方向的一排擦起,剩下正中間就是安若湘的位置,我心算過,她那個位置正好背對我,李苑這邊又是反方向,我要下手簡直易如反掌。
相馬忍第一天的警示完全被我扔到九霄雲外,反正要摸也是我和李苑、安若湘三人一起摸,要死就抱著一塊死吧,我淡定得很,隻要他不在我身邊,膽量立馬倍增。
眼看離目標人偶越來越近,我舔了口唾沫,心跳不自然的加快了些,隻見那人偶一身繁複精美的日本和服,微微躬身麵目如春的立著,分明是個美麗細致到極點的人偶,我真為自己昨天的後怕感到不可思議,那是哪來的奇怪情緒將一個如此美麗動人的人偶想成張牙舞爪的妖怪的?
我疾走了幾步,不錯,就趁現在,安若湘背著我在正中央擦洗人偶,李苑更是離開我至少五步遠,盧小特你還等什麼!我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小特。”
猛然安若湘衝我一聲叫喚,NND不帶這麼玩的,有心髒病的立馬就嚇升天了,還好我心髒帶自動緩衝功能,加上我超強反應的大腦及時勒令我的手急刹車,準確落在半空,形成一個即將去擦洗人偶的動作。
“呃?”我敢說這個單一的音節絕對包含了我無數怨恨。
她向我走來,這個動作即刻令我全身一緊,連帶那隻停滯的手也不得不收回,“小特,這邊我來擦,你擦我那邊。”
天打五雷轟!我怔忪足足半秒沒回過神,換,換過來?
搞半天原來我的好運氣是騙人的,那所謂的大好機會隻在我眼前耍猴似的一晃,就那樣輕飄飄地溜走了!
沒有反抗的餘地,或說我根本不敢拒絕,悻悻地答應了一聲,垂頭喪氣地跟她換了位置。
不急,我隻能在心裏暗暗鼓勵自己,還有下午,慢慢來!
同一時刻,校園極為隱蔽的一角。
一名黑衣男子緩緩走來,夏日炎熱的氣息在他所過之處仿佛被熏染一般,竟像自動化開一條通道,讓他身上那種淩厲若劍芒的氣勢盛放開來,瑰麗如畫的五官絲毫無阻由內至外散發的熊熊殺氣,他甫一站定,空氣中即刻布滿了濃濃的肆殺味道。
“我到了!”一開聲,又是個倨傲到極點的人物。
相形之下,即使一身冷颼颼生人勿近的相馬忍站在他麵前,也會讓人有寧可選擇冰櫃也不願意靠近野獸的想法。
“烈影,”相馬忍冷靜地問他,“什麼時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