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會說話的人偶⒅桀驁的新同學(1 / 2)

這輩子惡夢全讓我一個晚上做完了。

情節荒誕自不在話下,問題是為何半途加入相馬忍衝進來看見我浴巾掉地的情景,即便是夢也會令人痛不欲生好不好,況且我第一時間在夢裏明確了我的反應——要不他眼睛立刻瞎掉,要不我親手把他眼睛戳瞎掉!

許是怕了我這種惡毒詛咒,之後的夢境就停留在相馬忍大戰人偶怪上,人偶怪把他打得那叫一個帶勁,我都忍不住要拍手掌了,看我盧小特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打你打誰,可就在他被打得節節敗退之際那夢境仿佛手機沒電般猛地當機,瞬間無影無蹤,連帶讓意猶未盡的我在清晨刺眼的陽光中醒來。

揉揉眼睛,看看周圍,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的確在做夢,那些隻在日本動漫裏才出現的人偶怪,背後升劍情節怎麼會發生在現實中,慢著,我一個顫栗,夢裏不是出現人偶變的妖怪麼,那我藏在衣櫃裏那個……

我跳下床,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衝向衣櫃,拉開——呼,我鬆了口氣,書包還在,再小心打開,好,人偶也還在,沒有絲毫變化,依然是那個精美得令人愛不釋手的樣子。這麼說,它一直乖乖呆在黑咕隆咚的衣櫃裏,正如我當初所想,人偶隻能是人偶,所謂說話之流純屬扯淡,無稽之談,至於惡夢裏出現的人偶怪,怕是因為擔心一直藏在衣櫃裏的人偶而疑心生暗鬼吧,我釋然了。

“小特。”一個低弱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是曲嬌,可她的聲音為何顯得如此虛弱,是昨晚沒睡好嗎?我趕緊走過去,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吃了一驚,這臉色蒼白得跟放冰箱冷凍了幾天的白蘿卜一樣,沒有一絲血色不說,甚至在臉頰邊擦點粉即可去客串藝伎,“不舒服嗎?”我坐在她床沿,擔憂地問。

“不知道,”她搖頭,聲音有氣無力,“做了個好可怕的惡夢,一睡醒就這樣,很難受,很累,恐怕今天我上不了課,你方便的話扶我去校醫室看看好嗎?”

我忽然有些內疚,心虛地看一眼衣櫃,曲嬌的惡夢來源恐怕跟我一樣,隻能說這人偶真是不祥之物,令兩人同時做惡夢,我抵抗力好點,柔弱的曲嬌就沒我那麼好運,被惡夢嚇出病來了。

“可以嗎?”曲嬌以為我不願意,再問。

“當然可以。”我用力點頭,不管曲嬌病因是什麼,這是我的房間,人偶是我帶來的,我絕對要負起責任。

我倆洗漱換衣後,我扶她去校醫室看醫生,醫生仔細檢查了半天,說是勞累過度,問昨晚是否通宵看書學習了?我倆一致否認,醫生最後判斷為近期壓力太大,導致精神緊張引發的心理症狀,休息一天吃些鎮靜藥物即可。

領了藥扶曲嬌回宿舍,我讓她趕緊服藥好好休養,她宿舍的水管問題我去跟進,即使沒修好也不怕,她可以在這裏住到修好再走。曲嬌感激不盡,聲稱有我這樣一個朋友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嘴上叫她不用客氣心裏內疚要死,要讓她知道她的病因或許跟我櫃子裏的人偶有關,她該把剛才那句話改為恨我一輩子了。所以我沒勇氣坦白,叮囑幾句後默默將人偶放進書包出門了,告訴自己今天一定要將人偶還給安若湘。

回到教室,第一時間向陸老師請假,陸老師準假,吩咐我幫忙照顧她,我讓老師放心。

坐在位置上,發現平日裏來得特別早的相馬忍竟然還沒到,不知這廝是否要早起晨練,之前每日都早早坐在教室。我無聊地翻著書,偶爾腦海會跳出惡夢中他看到我浴巾掉了的內容,真氣人,平白無事我為何做這種夢啊,套用網絡用語——立刻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距離上課還有5分鍾之際,相馬忍終於大駕光臨,才打一個照麵,即刻令我大吃一驚,他……他的臉色跟曲嬌有得一拚耶!同樣是病態的蒼白,若不是有華麗至極的五官打底,走到街上隨時會嚇到一撥人,以為是太平間的詐屍(筆者說盧小特你太狠了吧),打昨日中午不見到這回,他竟像完全變了個樣,說誇張點,我甚至認為他昨晚被暮光之城中的愛德華卡倫一晚上吸幹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