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懂?
他的解釋是小月具有讓人說實話的能力,但前提是小月必須肯附在這個人身上,這個人的體質還必須跟她不排斥,目前唯一符合條件的人就是我。
不排斥?我愣了,戴個項鏈怎麼會排斥?千烈影說淨月之匙不是誰都能帶的,排斥的後果就是戴了的人會變癡呆,完全淪為淨月之匙的奴隸,在我身上沒出現這種問題就證明我不排斥。
我去!我險些衝相馬忍發火,你給我戴之前就沒想過我有可能癡呆嗎?
他看都不看我,一個回答將我封死,變癡呆都好過死在惡魔手裏吧。
我無語,好吧,算你有理,可我搞不明白為何不排斥卻難以溝通?我猛然想到一點,難道是因為語言不通?老天爺,別叫我為了跟她交流去學日語,我會瘋掉的。
在我的求證下,千烈影嗤笑著解釋,你跟一個神說語言?作為高高在上的神,語言怎會是問題,關鍵還是人家肯不肯接納你。
我鬆了口氣,還好,神的世界不受語言羈絆,可我這幾天前所未有的認真努力與她交流,召喚她,她硬是不回應,這該如何是好。
相馬忍沉默,片刻後說那你繼續想辦法,不排斥不代表她喜歡你,你給點耐心,她不肯接納你連伏魔術都學不會,更別說其它。
我無語問蒼天,這廝完全沒想過那小月重男輕女嗎,不,重色輕友,我除非上韓國整成他的模樣,否則沒準這一輩子叫不了她出來。於是我求他幫我把小月叫出來,我再跟她溝通,但相馬忍毫不客氣的回絕,說這是你自己的事,依靠我的話沒準會讓她更討厭你。
我隻好繼續每天晚上靜坐,苦苦哀求小月出來。
第四個晚上,明天周五,據說鋼琴教室明天將裝修完畢,周六舉行盛大的開班典禮,我心急如焚,直恨那小月如此不通人情世故,明擺著,鋼琴班一旦開課,那隱藏的魔種就有作亂害人的機會,我真想趕在它害人之前將真相查出來,另外趕緊學些基礎伏魔術,用於自保的同時也可給相馬忍和千烈影添一分力量。
“小月大神,我求你了,究竟你要我做什麼才肯回應我,你說,我一定照做。”我苦口婆心的勸她,我盧小特這輩子還沒這麼求過人,不,現在是求一個神。
五分鍾過去,半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在我心灰意冷認為今晚又將是吃白果的結局時,猛然,胸口項鏈自己彈跳了幾下,我一個激靈蹦起來,沒錯,它是自己彈的,我沒接觸到它,幾秒鍾後,一絲慵懶的聲音從墜子內傳出,“早說嘛,性子夠硬的,求神都不懂規矩。”
我瞬間有流淚的衝動,蒼天在上,那個該死的殺千刀的保護神終於肯回應我了呀,最令我無語的是她竟然說我沒有一早就說什麼都願意做,你當我白癡啊,這種話能亂說嗎,萬一你叫我去死怎辦!剛才是迫不得已才那樣說,隻要聽到跟我性命攸關的事情我絕對不做!
想是這樣想,嘴上對她畢恭畢敬,好不容易把她弄出來,可別一個不留神又讓她跑回去,“小月大神,我盧小特說話算話,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你盡管說,我必照做。”
那個慵懶的聲音頓了下,即刻換成另一種腔調,這就像小姑娘的嗓音了,不難聽,清亮透潤,如果音階不那麼高會更好,“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相馬忍對你那麼好你不知足,成天給他添亂,你說我怎麼就倒了八輩子黴,非得被送給你,換了別人這麼欺負相馬忍,我非把她削成一根人棍,沒事就往傷口上抹鹽!”
我聽得膽戰心驚,這小月果然疼相馬忍疼到骨子裏,那些招數讓人不寒而栗,可我也要硬著頭皮辯解兩下子,“那個……大神,我其實不算欺負他,他本領高強,我一弱質女流欺負得了嗎,再說我輩分比他高,他卻從來不聽我的,說欺負,更像是他欺負我吧?”
“輩分,何來輩分,你們之間沒有半點親戚關係!”她立刻不客氣的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