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財主此刻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對昨晚發生的事情也徹底地記了起來,這時,他看到歐陽白好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那個女鬼卻不見了蹤影,而他自己還是好好地活著,他心裏一細想,已隱隱地猜想到了那女鬼一定不是這道士的對手,所以現在已經被這道士給滅掉或者趕跑了。
不過,他此刻聽出歐陽白的話裏有不善的意思,心裏立刻害怕起來,他生怕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引起這位“道長”的反感,從而不再幫助自己徹底地消滅了那個女鬼,於是,他立刻毫不猶豫地撒謊了起來:“道長,我的道長大人呀,你要明鑒是非,可千萬不能聽昨晚那個女鬼的胡言亂語呀,其實我根本沒有弄瞎什麼人的眼睛,那女鬼純粹是想搶奪我的錢財,而胡編亂造的,道長呀,你可千萬不能相信呀。”
看著這劉財主有聲有色地表演起了被人冤枉的可憐相,歐陽白心裏是越發的氣憤了起來,他萬萬想不到這個人竟然不要臉到了這種地步,當下控製不住心裏的怒氣,抬起一腳來,就朝著劉財主的肩膀狠狠地踢了過去。
劉財主肥胖的身子受了這一重擊,立刻就向後跌了出去,直跌出了兩丈遠,身子才停了下來,這讓他心裏驚慌不已,平日裏總是他踢別人的肩膀踢別人的屁股,哪能輪到別人來踢他,可他知道歐陽白是個修仙之人,自己是絕對不能得罪的,所以,等他從地上趴了起來後,又重新對著歐陽白跪了下去,這時,他聽到了歐陽白嚴厲的聲音吼道:“好你個劉大頭,到了現在你還執迷不悟,竟想謊騙於我,難道你以為我是一個呆子嗎?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劉財主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了起來,哆哆嗦嗦地說道:“道……道長,小人真的不……不敢欺騙您呀。”到了現在,他還存在著一絲僥幸心理,希望對方能把自己當成一個受害者,從而蒙混過關。
“劉大頭,你休想騙人,歐陽大哥雖然不知道你曾經做的那些壞事,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這時,劉財主忽然聽到了一個稚嫩的孩子嗓音衝著自己喊了起來。
他好奇地抬頭一看,立刻就看到了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站到了自己的麵前,他知道這個孩子能夠和歐陽白這樣的修仙人在一起,絕對也不是簡單的人,自己也不可得罪,隻不過,他現在看到這孩子的臉上卻有些奇異的發紅,似乎是因為憤怒才引起的,這就讓劉財主有些鬱悶了,這個小孩子為什麼會對自己表現得如此憤恨?難道自己和他有仇?可他怎麼也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和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結過仇。
“這位小兄弟是?看樣子眼生的很,應該是這位道長收的弟子吧。”劉大頭納悶了一會,抬起頭來,對嶽舉假笑地說道。
“哼,我告訴你,我不是歐陽大哥的弟子,我就是一個從小生長在弄王村裏的孩子,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知道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嶽舉此刻麵對著自己的仇人,稚嫩的小臉上也布滿了恨意,好像恨不得一口把眼前的這個仇人給咬死。
劉財主看著嶽舉一個小孩子竟然也敢對自己這樣放肆,心裏委實快氣炸了,要不是看著歐陽白這個修仙者在一旁,他估計早就起來要教訓教訓這個小子了。
隻聽嶽舉接著憤怒地說道:“劉大頭,我的父親就是嶽七,你還記得嗎?”
“嶽七!”聽到這個名字,劉財主心裏立刻震驚了起來,他怎會不知道嶽七這個人,他家裏的那塊寶地就是三年前從這個人的手裏搶過來的,並且他還狠狠派人教訓這個老家夥一頓,不過他卻沒有想到,那個老家夥那麼不經打,就那麼教訓了他一下後,過來就因為傷勢過重而死了。
此刻,劉財主睜大了雙眼,極其驚訝地看著嶽舉,半晌後才難以置信地道:“你……你是嶽七的兒子?”
嶽舉想起了自己已去世的父母,眼圈這時已不由地微微有些變紅了,對著劉財主喊道:“虧你這個大壞蛋還記得我父親,難道你敢說,我爹娘不是因為你才死的嗎?難道你敢說你沒有搶我家的那塊寶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