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白抬頭看著這屋子的房頂,怔怔地發了老大半天的呆,就跟完全失去了意識一樣,直到胸口處猛的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劇烈疼痛,才讓他從心中的迷惘中一下子覺醒了過來。
“這妖人的法力真是撼天動地,無法想象呀,放眼整個人仙魔三界之中,能有如此之高法力的人可謂寥寥無幾,除了我們太行門的掌門和魔教的教主公孫槊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別的人了,難道剛才那妖人就是公孫槊……”歐陽白一邊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邊在腦海裏猜測著剛才那妖人的身份來曆,在想到魔教的教主公孫槊時,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機靈靈地打了一個寒噤。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公孫槊的,公孫槊有意挑起正魔大戰,想重新入主中原,他此刻難道不應該正在荒澤之地厲兵秣馬,訓練魔教妖徒嗎?怎麼會膽敢獨自一人來到我們太行山的管轄的趙國範圍之內?再說了,我們太行上四大尊上,無時無刻不在留意著荒澤邊緣地界的一草一木,如果發現了公孫槊闖出了荒澤,早就通知各門各派,轟傳天下了,我又怎麼會沒得到師父的通知呢?”
歐陽白思慮再三,還是認為那妖人是公孫槊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如果那妖人不是公孫槊的話,又會是誰呢?三界之中除了正魔兩派的首領,還有什麼人能擁有這等深不可測的實力呢?
歐陽白決定等在下次見到他師父時,一定要將此事稟告他,歐陽白的師父蕭道吟不僅修行高深、學識淵博、古道熱腸、仗義俠行,在三界中更是閱曆豐厚,對三界的曆史往事也是無所不知,他不僅是太行門裏手持大權的四大尊上之一的道尊,更是俠名傳遍整個修仙界正派中的德高望重的前輩,不僅是在太行門,就算在整個修仙正派中,所有人對他的敬仰和欽佩都絲毫不下於太行門的掌門儒尊楚長寂。
相信他老人家一定會了解三界中所有門派高人或者一些退隱之士的實力的,隻要知道了三界究竟都有什麼人能夠擁有這樣的實力,再找出這妖人的身份就不難了。
“哎呀……”胸口處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冷不防地傳了出來,讓歐陽白忍不住痛叫了一聲,心裏對那妖人直恨得牙癢癢。
不過,他也知道那妖人打他的這一掌也算是手下留情了,法力隻用了不到三成,否則那妖人若是真的想要他的命,那一掌用上十成法力的話,他現在恐怕早已變成一堆碎渣,從這個世上徹底地消失了。
歐陽白強忍住胸口上的疼痛,從衣襟裏掏出了那個黃色的小瓶子,一張嘴,就把瓶子裏剩下的幾顆養生丹全都一股腦地吞了下去,接著,他在原地盤膝坐了下來,微微的進行運功調息,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他漸漸感覺到體內的血脈恢複了順暢,渾身散亂的真氣也重新聚合到了丹田之處,而且胸口處的疼痛感覺越來越小了,這一切都表明他身體整體已恢複了十之八九。
歐陽白苦笑了一聲,目光緩緩地轉到了屋子的另一邊,“哎呀,不好。”歐陽白一轉眼就看到了此刻還趴在地上暈了過去的嶽舉他們,剛才他胸口處痛苦難忍,一心隻顧調息自己的身體,倒有些把他們給忘記了。
“小舉……”歐陽白叫了一聲,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來到了嶽舉他們的這邊。
此時嶽舉、張皓、劉財主夫婦他們四個人的臉色都是一片煞白,眉宇間的皺起還隱隱能看出他們暈過去前感受到的痛苦是多麼強烈。
這也難怪,那妖人發出的笑聲是那樣詭異怪誕,連歐陽白這個修仙者聽了都有些受不了,更別說他們這四個凡人了。
歐陽白把嶽舉從地上扶了起來,右手搭住了他的後肩,把自己體內的靈力輸送到了嶽舉的身體裏,為其治療,半晌後,隻見嶽舉頭頂冒出了蒸蒸熱氣,他那一張煞白的小臉也漸漸變的紅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