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問,黑炎拓才想起阿源的那個計劃,不由得心底有些毛毛的!沒想到當家竟然這麼快就恢複視力了,要是知道自己被他們如此設計,他們會不會死得很慘呢?

既然這條路已經走開頭了,那就要走下去!

黑炎拓搖搖頭,“我不知……”

還沒說出幾個字,隻見臉前一道冷風呼過,接著臉上被重重的揮了一拳。黑炎拓被打得撞到牆上,黑炎磊卻沒有給他休息的機會,大步一邁,湊上前去,揪著黑炎拓的衣領,聲音從地獄傳來般陰冷。

“給我說實話!”黑炎磊的雙目幾乎呲裂,瞪著黑炎拓的雙眼。

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黑炎拓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征兆,那雙充血的眸子盛著不可抑製的怒意,即將爆發!這個當家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不由得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但一心為了得到那個答案,他不能前功盡棄,仍舊搖頭,固執的道:“我不知道!”

嘭的!又是一拳,這次夾著千鈞之力,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他隻覺得整個腦袋都在冒星星,根本找不到方向。

“給我說實話!”狂暴的低吼回響在整個走廊上。

隻見已經隻能依靠在牆上才能站起來的黑炎拓,仍舊搖頭。

見此,黑炎磊的火氣急促上升,重重的拳頭一拳拳的落在黑炎拓的身上、,但他卻仍是死口不提!隻是一味的搖頭!

被兩人吸引過來的下人,突然尖聲叫道:“當家,你的傷口裂了!”

聞言,已經被打得站都站不穩的黑炎拓,艱難的爬了起來,向黑炎磊走了過去。眼裏盡是擔心。

黑炎磊根本沒有時間管自己的傷勢,直接揪住黑炎拓,再一次問道:“說實話!”他的聲音已經沒有當初那麼洪亮了,連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黑炎拓不由得心中更是擔心,雖然他也很想試出厲晨對當家的心意,但要是要用當家的性命去冒險,那麼他寧願不要!

“他在手術室,厲小姐也在裏邊。她答應了要給你、換視網膜。但……”由於被打了一頓,黑炎拓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後麵的話語還沒說完,眼前已經沒有了黑炎磊的身影了!

————華-麗-分-割-線————

“我現在先幫你打麻醉藥,一開始可能會感覺到有些暈,但很快就沒事的。”阿源把準備好的麻醉藥注入針筒中,拉起厲晨修長白皙的手臂。尖銳的針孔,不費絲毫力氣就插入了她的血管之中,手指緩緩推進麻醉藥注了進去。

就在此刻,大門被人狠狠的踢開。黑炎磊猶如一頭狂獅衝了進來,一雙充血的眼眸盯著阿源,厲聲道:“住手!”

阿源被他這聲厲喝赫住了,他沒想到此刻會有人衝進來,而且竟然那人還是黑炎磊。

隻見黑炎磊的閻王般的臉越來越近,阿源覺得一股寒氣從背脊竄了上來。

“混賬!”黑炎磊眼中怒意升騰,拳頭雖然不複剛才那麼強勁,但仍在將阿源打得向一旁跌去。

已經被打了麻醉藥的厲晨根本聽不清楚身邊發生的事,一雙眼怎麼也睜不開。隻是她突然直接覺得好安心,好像黑炎磊在身邊一樣!最後藥物占據了她的大腦,瞬間失去了意識。

“晨?你給我醒過來!”黑炎磊走到手術床邊,輕拍了下厲晨的臉蛋,卻不見她有任何反應。不由得他激動的捉起她的雙肩,不斷的搖晃,低吼道:“你給我醒過來!我不需要你的視網膜,你聽到了沒有!”

聽言,阿源知道當家已經知道一切了,當下走到黑炎磊的身邊,按住他不斷搖晃厲晨的身體的雙手,跪在黑炎磊的麵前道:“不要激動!她隻是打了麻醉藥才會昏過去!”

這時,跟著跑過來的黑炎拓也闖進來了,跟著一起跪在黑炎磊的麵前道:“是啊!當家,阿源這麼做都是為你好!你對她太在乎了,但她對你的感覺卻從來沒有標明過。所以我們才會借這個機會來試探一下她,我們絕對沒有想過要傷害她的!”

黑炎磊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語氣冷漠的道:“自己去刑房領罰。”

說罷,抱起昏了過去的厲晨步出冷冰冰的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