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迷離身份(2 / 3)

「喂喂……要死的……你老爸不會答應的……快放手啊……」

對於海盜的舉動﹐島上的人都感到驚訝﹐卻也能理解﹐巴汗做為海盜中的一個小頭目﹐有著不同的地位﹐報仇也能說得去﹐而且許多人都想看一看琴伯召來的特別保鏢到底有甚麼實力﹐因此駐守長鯨群島的士兵都聚集在海岸邊﹐遙遙眺望著近海的海盜船﹐同時也在等待水驀的出現。

當琴悠悠拖著水驀出現在碼頭邊的時候﹐岸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士兵們向天揮手著藍色的軍帽﹐表達內心的興奮與激動﹐有的人甚至直接衝到水驀的麵前。

「好樣的。」

「上啊!幹掉他!」

我先幹掉你!水驀瞪了一眼叫得最響的胖子﹐心裏直打鼓。論實力他一點也沒有﹐唯一就是仗著特別的形態與敵人周旋﹐但自從聽說有專門克刻靈體的圖騰術之後﹐他便感到忐忑不安﹐海盜中奇人極多﹐萬一有誰學了﹐小命就徹底完蛋了。

早知這樣上次就不逞能了﹐弄得現在脫不身﹐還有悠悠這丫頭﹐居然也落井下石﹐真是可惡。

可回頭看到琴悠悠天真無邪的笑容﹐他又不忍發脾氣﹐隻好把氣吞在肚子裏。

「木頭﹐加油啊!我會全力支持你!」琴悠悠不識趣的一句又弄得水驀頭疼不已﹐偏在這時又看到了德亞德和魂羅傑的身影。

兩人一胖一瘦﹐形成鮮明的對比﹐而且兩人所到之處人們自主地散開了﹐把位置讓他們﹐可見他們在島上的威攝力。

「水驀﹐聽說你要出戰﹐加油啊!」

海亞德親和的笑容幾乎能讓人感動得落淚﹐可惜水驀現在連半點情緒也沒有﹐眼裏隻有一個死胖子在幸災樂禍﹐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而魂羅傑的眼神讓他更是不爽﹐上次平白無故的打了一架﹐雖然沒有損失﹐但這小子的眼神誰看了都討厭﹐水驀現在情緒不好﹐更是覺得他麵目可憎。當然﹐他不會知道海亞德和魂羅傑心裏的真正用意﹐卻也感覺到兩人有些不懷好意。

海麵上又傳來了叫囂聲﹐簡直是出口成「髒」﹐罵得岸邊的士兵們都叫了起來﹐雖說海盜有些麻煩﹐但這些日子的敵對倒打出感情來了﹐都覺得有個對手存在﹐生活會有趣些。

「上吧!」

「教訓他!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靠!你們怎麼不自己上﹐呀的!盡拿軟的柿子捏子﹐可憐我的小命不知哪天就斷送在此了。

水驀惡狠狠地掃視一圈﹐真想先教訓了身邊這群叫囂的家夥﹐可眼睛一瞪﹐琴伯也出現了﹐還少有的把妻子也帶來了。

「水驀﹐島上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水驀原本希望琴伯出言阻止﹐聽了這話簡直想哭﹐耷拉著腦袋苦笑道﹕「伯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甚麼料﹐怎麼也這麼害我﹖」

琴伯微微一笑﹐拉著他的手小聲道﹕「好好表現啊!海亞德已經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要是能在士兵們麵前擊敗對手﹐你才能真正在島上立足。」

「可我甚麼也不會呀!」

「放心﹐沒事的﹐那些海盜傷不了你。」

「真的﹖」水驀將信將疑地看著琴伯﹐總覺得有種被出賣的感覺﹐正想說話﹐忽然發現琴伯的妻子宓欣正盯著自己﹐而且還是一寸一寸的打量﹐他感覺自己就像綁在砧板上的獵物﹐隨時聽人宰割。

「嫂子﹐這小夥子不錯吧!」海亞德笑瞇瞇盯著宓欣。

宓欣沒有答話﹐笑著點了點頭﹐眼睛依然瞟著水驀﹐就像丈母娘看女婿﹐看得他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跳了起來。事到如今他隻能硬著頭皮接下了一件自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知誰這麼勤快﹐一艘小船已經停泊在碼頭邊﹐水驀心裏這個罵呀﹐可惜情勢的發現已經輪不到他決定了﹐在眾人的推攘下極不情願的踏上了決鬥之船﹐又在眾人的熱情中被「推」離開了岸邊。

看著小船緩緩離開碼頭﹐岸邊掌聲如雷﹐琴悠悠更是興奮地又跳又叫﹐像是正在參加嘉年華會似的。

海盜船隊見有船駛出﹐也掀起了一番騷動﹐但很快便平息了﹐一艘小木船也從船隊裏緩緩駛出。

碧波萬傾的大海邊﹐和風輕舞﹐淺潮輕蕩﹐兩艘小木船相互劃去﹐在它們的背後是雙方擺開的陣式﹐遙相對望﹐吶喊助威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水驀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感覺就像是看武俠片中的決鬥場麵﹐然而做為主角﹐他的感覺可不好受。

管他呢!反正都到這一步了﹐咬著牙拚吧!上帝﹐佛祖﹐神仙們﹐保佑我吧!這小子千萬別會對付靈體的圖騰術﹐千萬別啊!

水驀臉色煞白地坐在小船中﹐連槳都不拿﹐任由小船順水漂流﹐在外人看來那樣的平靜﹐就連海盜也似乎被他的沉穩與平靜感攝﹐開始感到有些擔心﹐但誰也不知逆水驀現在怕得要死﹐這也難怪﹐一個手無縳雞之力的人麵對圖騰高手﹐誰也不可能有信心。

被海盜派出來決鬥的人似乎也是被強迫旳﹐顯得比水驀更加緊張﹐臉都嚇白了﹐身子還在微微顫抖著﹐眼睛瞟到水驀便移開﹐片刻在也不敢在對手臉上停留﹐似乎水驀的臉上有甚麼東西能殺人似的。更令他不安的是對方的「沉穩」﹐這種場麵居然還能平靜地坐在小船中間﹐心裏佩服極了﹐要不是各衛其主﹐恐怕早就到跑過去請安了。

「是你……殺……殺了巴汗﹖」

結結巴巴的聲音傳到水驀耳中﹐他微微一愣﹐抬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對手﹐也是個年青人﹐似乎年紀比自己還少﹐大約十七八歲﹐身材修長﹐五官端正﹐看上去也挺俊的﹐單看這些無法相信他會是逃犯﹐隻是目光閃爍﹐身子微顫﹐顯得他很緊張﹐很害怕。

「喂﹐你哆嗦得這麼厲害﹐沒事吧﹖」水驀倒先關心起對方的身體﹐若是傳到兩邊﹐恐怕有一大堆人會笑死。

「我……沒事﹐謝謝!」青年像個大姑娘似的﹐怯怯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了頭。

水驀看得差點暈過去﹐這樣一個怯弱的居然也是聯邦政府通緝的大犯﹐怎麼看怎麼不像﹐打死他也難以相信。在好奇心地推使下﹐他竟忘了應戰的事情﹐主動問了起來。

「喂﹐你犯了甚麼事﹖幹嗎跑這麼遠﹖」

青年似乎感覺到對手沒有敵意和殺意﹐心裏木稍稍平靜了些﹐但還是一副怯弱懼怕的神情﹐臉色一白﹐慌慌張張的道﹕「我……我……這個……」

「這個甚麼﹖殺人還是放火﹖」

「不……不是……」青年臉一紅﹐頭一甩﹐腰一扭﹐屁股一撅﹐活脫脫一個害羞的小媳婦﹐差得沒讓水驀吐血。

「咳咳﹐我說你能不能爽快一點﹐反正都淪落到這一步了。」

「我……我……。」青年羞得一扭頭﹐整個身子伏在船上﹐然後輕輕地吐出了一句話﹐接著便見水驀向後仰倒。

兩邊的人都等著兩人大打出手﹐氣氛緊張極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忽然看到兩人一個前撲一個後仰﹐都大吃一驚﹐不知道兩人暗地裏施展了甚麼手段。

琴悠悠也感到納悶﹐暗暗嘟囔﹕「我好看沒學這招﹐他是哪裏學的。」

剛牙緊張地問道﹕「那小子不會學了甚麼專門對付靈體的圖騰吧﹖」

「不知道﹐希望木頭沒事。」

正當眾人感到憂心忡忡之時﹐海麵突然傳來水驀的狂笑聲。

「……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你親了人家女孩一下就以為自己犯了強奸罪……我真服了你了……你強……太強了……」

「那不是嗎﹖」青年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那最多叫強吻……不叫強奸……不行了……腸子都要笑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