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悠悠失蹤(1 / 3)

「你……你再說一遍!你見到誰了﹖」

聽到水驀的話﹐琴悠悠整個人都木了﹐不但身子僵化﹐就連眼神都似乎被凍住了﹐盯在水驀臉上動也不動。

「我見到了照片中的男人﹐在靈蛇島上。」水驀第三次重複著自己的話﹐琴悠悠難以置信的表情告訴了他一切。

「海哥哥……真是海哥哥……我不是在做夢吧……他又來了……距離還那麼近……」

琴悠悠徹底傻掉了﹐呆滯的樣子估計連自己姓甚麼都忘了﹐傻傻地在轉了個圈﹐然後大字型仰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癡迷的樣子讓水驀既是好奇又是不安﹐還有惋惜與傷感﹐初戀永遠都是最美麗的﹐博海俊朗的外表足以讓任何女人癡迷﹐可惜的是他的身份。

高亢的聲音言猶在耳﹐持別是下命令炸島的那一句﹐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插在他的心底﹐讓他很不舒服﹐單看照片﹐那應該是個陽光般的男子﹐應該是正義的﹐溫文爾雅的﹐然而現實中的博海卻是一個冷血無情﹐把人命當兒戲的激進分子。

「木頭﹐海哥哥去了哪裏﹖」

看到琴悠悠說到「海哥哥」三個字時的甜蜜表情﹐水驀更是不安﹐這樣天真爛漫的少女﹐接近那樣的人物似乎沒有任何好處。琴悠悠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急得一下就從床上蹦下了地﹐扯著他的衣袖搖來搖去﹐一副撒嬌的樣子。

「好木頭﹐快說呀!人家都死了﹐海哥哥到底在哪兒﹖」

「好象去了秘境大陸。」水驀想來想去﹐還是不忍傷害她﹐何況憑他的片麵之辭﹐隻怕沒有辦法動搖琴悠悠心中的那個高大形象﹐任何人單看照片也絕不會懷疑照片中人會是個手段凶狠不顧一切的激進份子。

「啊!海哥哥怎麼沒告訴我﹖」琴悠悠雙手捧腮﹐

水驀從來都沒有問博海與琴悠悠之間的事情﹐但現在他終於忍不住了。

「他來過島上﹖」

「嗯!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海哥哥是甚麼聯邦政府調查員﹐在島上呆了半年﹐然後就離開了﹐走的時候也不跟我說一聲﹐沒想到竟然跑到秘境大陸去了。」琴悠悠趴在床邊捧起了腮﹐麵頰嬌紅﹐思念之情表露無遺﹐一看就知道是沉浸愛河的少女﹐似乎在回憶在當年開心的一幕幕場麵。

聯邦政府的特派調查員!水驀又吃了一驚﹐沒想到博海的身份這麼複雜﹐想來想去﹐覺得他應該是綠色之光潛去潛入政府的人物﹐現在又回到了綠色之光﹐正在進行一項針對聯邦政府的計劃。

聯邦政府到底到幹甚麼﹖居然弄得綠色之光要殺人放火﹐看來這個不可告人的計劃的影響將會大的驚人。

他越想越感到好奇。

「海哥哥是個大好人﹐你見到他一定會喜歡。」

水晶般眼中眸中射出尊敬、愛慕、崇拜的目光﹐水驀看在眼裏隻能暗暗苦笑﹐博海帥氣的外形無疑很討好﹐可惜做事的手段實在難以接受。

「木頭﹐你想去秘境大陸嗎﹖」

俏臉上期待的表情讓水驀十分不安。

「妳……想幹甚麼﹖」

琴悠悠捥著他的手臂興奮地嚷道﹕「我們去秘境大陸吧!去見海哥哥。」

「甚麼﹖」水驀傻了眼。

「我們去找海哥哥吧!」琴悠悠雖然一臉笑容﹐神色卻很堅定﹐還有一種超然的決心﹐連水驀見了也不禁動容﹐這並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存在在她腦海中很久的念頭﹐隻是一直不知道博海的行蹤而已。

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吧﹖

他不禁苦笑﹐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想到梨若有可能在秘境大陸﹐同樣離心似箭﹐恨不得立時就飛到秘境大陸﹐但他隻想過自己一個人去﹐畢竟靈魂狀態有許多好處﹐不用吃喝﹐防禦力極強﹐成活率也相對高些﹐可琴悠悠不一樣﹐她從小到大都嬌生慣養﹐去到那種偏僻的環境隻怕吃不了苦﹐還會有生命危險。

「不行﹐妳爸爸不會答應﹐石芷她們也不會答應﹐而且那裏環境特殊﹐妳又不知道方位﹐沒有食物和淡水很容易遇險。」

無情的話語像一盆冷水澆滅了琴悠悠熱情﹐俏嘴頓時噘了起來﹐雙瞳打了兩個大大大的問號﹐不解地盯著水驀。

水驀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心軟﹐否則就是會置琴悠悠於險地﹐像她這種不通世事的小姑娘根本沒有能力照顧自己﹐更何況是那種堅苦的環境。然而他還是低估了琴悠悠的決心﹐五日後﹐這個純潔率真而又倔強執著的少女居然不辭而別。

消息就像颶風一樣在島上掀起了千層巨浪﹐所有的人被驚動了﹐甚至包括依然隱藏身份的牧羅以及他的那些高手們﹐整個小島被翻個了底朝天﹐幾乎找遍了每一塊石子﹐卻還是一無所獲。

「悠悠不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怎找到船的﹖」琴伯已經一整天沒睡了﹐眼窩深陷﹐臉都鐵青﹐額上冒著虛汗﹐眉頭皺得擰成一團﹐而坐在他身後的妻子更是以淚洗麵﹐無力地雙手捂著臉不斷抽泣。

水驀沉默地就像一塊石雕﹐表情出奇的凝重﹐因為在場隻有他猜到琴悠悠消失的原因﹐壓力不亞於琴伯夫妻。

「對不起﹐是我疏忽﹐我沒有想她會這麼衝動……」

剎那間所有的目光在聚焦在他身上﹐還帶著不同的訊息﹐等待﹐懷疑﹐置問――雖然很不舒服﹐水驀還是硬著頭皮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

聽到照片中的男子出現了﹐還在靈蛇島發動炸藥行動﹐屋內突然沉寂了﹐靜得針掉落地麵都能聽見。

「悠悠……這傻丫頭﹐甚麼都不會幹啥一個人出海﹐秘境大陸沒吃沒喝﹐海上又是大風大浪﹐還有窮凶極惡的海盜﹐這可如何是好啊!」琴夫人知道女兒的脾氣﹐一聽就明白發生了甚麼事﹐神色間又多了一層哀怨﹐看著水驀的目光也多了些責怪。

水驀被看得毛骨悚然﹐仿佛他被人把老婆拐跑跑了似的﹐冷汗刷的淌了下來﹐表情也僵化了。

石芷看了看沉默不語的琴伯﹐扯著水驀的衣服小聲問﹕「真的他﹖」

「沒錯﹐他承認了﹐我們還打了一仗﹐他的圖騰術似乎很高明﹐我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近身﹐幸虧是靈魂狀態﹐否則就慘了。」想起靈蛇島一戰﹐水驀依然感到很慶幸﹐如果不是大鬧羅莎島﹐隻怕就死在火海中了。

半晌﹐琴伯從驚訝中反應過來﹐臉色驟沉﹐眼中竟閃爍著少見的殺氣﹐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混身上下都散發著攝人的力量﹐最熟悉他的人才會知道這是他發怒時才有的表現。

「靈蛇島真被火藥炸了﹖」

「是……啊!」水驀見他不問女兒先問靈蛇島﹐微微愣了一下。

琴伯哼了一聲﹐突然起身向門口走去﹐邊走邊說﹕「水驀﹐到書房來﹐我有話說。」

「嗯!」水驀緊跟在後走入書房﹐剛把門關好就聽到琴伯啪的一拍桌子﹐頓時打個了突。

「混蛋﹐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我這個局長﹐真是把我當透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