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六煞小組(1 / 3)

「還想到四五十歲﹐作夢吧!現在已經輪不到你說話了﹐小心今天就可以宰了你們。」阿裏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指著地上的黑影又罵道﹕「看到了吧﹐你的同伴也在我們手裏了﹐嘿嘿!」

「同伴!」水驀朝著黑影仔細地看了一陣﹐忽然啊的一聲驚呼起來﹐黑影不是別人﹐正是泰托﹐全身上下也被綁得結結實實﹐似乎也是受製於銀發男的音絲﹐但不知為何嘴巴緊閉一聲不吭﹐心裏不禁一陣狐疑﹐問﹕「你們把他怎麼了﹖」

「沒甚麼﹐這傻瓜寧願自殺也不願吐出半個字﹐真是白癡。」

水驀氣他張狂﹐眼瞪一瞪﹐反唇相譏道﹕「我又不是輸給你﹐你狂甚麼﹐有本事我們再打一架﹐憑你的本事累得吐血而死也傷不了我半條頭發。」

銀發男驚訝地看著水驀﹐沒有料到他被捆著還有這種勇氣和膽識﹐眼中倒有些讚許之色﹐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同伴﹐手指輕輕一彈﹐解開了兩人的束縳。

「老大――」阿裏夫叫了起來。

「你覺得他們能從我手上逃開嗎﹖」

聲音雖然不大﹐落在阿裏夫的耳中卻像是九天雷動﹐跟隨了這麼久﹐他自然明白每一種語氣所代表的含意﹐臉色刷的白了﹐顫聲應道﹕「當……當然不會﹐隻是便宜他們了﹐這兩個家夥實在可惡。」

水驀早已豁出去了﹐眼珠子一瞪﹐凶巴巴地斥道﹕「嚷甚麼嚷﹐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生病小姑娘﹐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居然還敢在這裏大言不慚﹐我都替你臉紅。」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阿裏夫氣得暴跳如雷﹐擼袖子就想衝上去打人﹐卻見銀發男子眼睛一瞪﹐氣勢就像狂潮般四溢﹐連周圍的空氣也似乎被感染﹐憑空括來了一陣勁風。

「他說的沒錯﹐輸了還這麼多廢話﹐給我閉嘴﹐一邊呆著去。」

阿裏夫嚇得縮了縮脖子﹐灰溜溜地跑到一邊呆著去。

水驀原本就抱著希望而來﹐銀發男的形象與氣氛都給了他不少的好感﹐覺得這次冒險並非全無機會﹐無論他的用意如何﹐單憑這份霸氣就足以讓人生畏﹐如果沒有真本事絕不可能擁有這種氣派﹐感覺上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你綁了又解﹐我就不謝了。還有﹐你們到底想幹甚麼﹖我們萍水相逢﹐為甚麼偏要和我們過不去﹖」

銀發男子淡淡地問道﹕「我要知道綠色之光的總部﹐他不肯說隻好找你了。」

泰托雖然不說話卻一直在留意﹐此時臉色大變﹐瞪大眼睛怒聲罵道﹕「你們是甚麼人﹖找綠色之光幹甚麼﹖他不是我們的人﹐你們不必問他。」

「哦!」銀發男子把目光移向泰托﹐淡淡地道﹕「看來你的確就是綠色之光的成員﹐快說吧﹐我不想再浪費時間。」

「是又怎麼樣﹖我們隻是一個維護環境的團體﹐好像與你們沒甚麼瓜葛﹐有本事自己去找﹐我不會說半個字。」泰托的聲音如同冰刀霜刃﹐狠狠地砸在銀發男的臉上。

「嘿﹐小子挺硬的﹐不過過一會兒就不知道如何了。」

阿裏夫甩了甩臉上的橫肉﹐不由分說抓住泰托的左臂就外拉﹐劇痛之下泰托頓時汗流夾背﹐卻硬是咬著牙撐住﹐一聲不吭﹐這份骨氣連銀發男看著都有點動容﹐他知道同伴的手力之強﹐能撐住已是不容易﹐不叫出聲就更難了。

水驀滿眼敬意地看了看泰托﹐忍不住嚷道﹕「喂﹐這裏也是受法律控製的地區﹐動用私刑可犯法的。」

「法律﹖」阿裏夫頓時笑出了聲﹐眼中盡是不屑之色﹐仿佛在他們心裏從來都沒有這兩個字。

水驀當然知道這些人和那些海盜沒甚麼區別﹐都是滿身罪案把法律當兒戲的人﹐然而現在落在他們手裏﹐實在沒有甚麼可以做的﹐也許堅毅與頑強更加有效﹐至少在強者麵前示弱絕不是好主意。

「可笑嗎﹖我看你們才是可笑的人﹐連最基本的法律都蔑視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在世界上存在下去。」

話語尖銳﹐甚至有些刻薄﹐普通人聽了都會大怒﹐克裏夫等人也不例外﹐臉色立時就變了﹐被怒火染紅雙目幾乎能噴怒﹐然而水驀卻沒有在意他們的反應﹐目光隻盯著銀發男﹐這個男子才是決定一切的人。

「老大﹐我看先從這小女孩入手﹐她應該比較容易應付。」

「蠢貨﹐難道你白癡到隻能對付小女孩了﹖」水驀忍不住破口大罵。

阿裏夫眼睛一瞪﹐扯著嚷子罵道﹕「再說一遍我就讓你徹底消失。」

「愛幹啥就幹啥﹐沒有攔你。」

水驀賭對了﹐虛偽的哀求的確不可能有任何效果﹐直爽和坦白反而給了銀發男一絲好看﹐深沉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又掃﹐最後甩頭對阿裏夫吩咐道﹕「先把他們帶回營地再說﹐事情並不急。」

「老大!我看還是先問出綠色之光的營地再說。」

水驀看了眼泰托﹐忽道﹕「要想知道綠色之光的營地還不容易﹐把他放了﹐讓他把帶著綠色之光的高手過來﹐你們打贏了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小子﹐你想挑撥我們﹖這伎倆也太低俗了吧﹖」

「無所謂﹐反正綠色之光與我無關﹐我是監管局的特別調查員﹐到這裏是調查海盜的。」水驀再次亮出身份﹐希望引起銀發男的注意。

銀發男再次打量他一眼﹐沉吟片刻後道﹕「也好﹐就把這個叫泰托的小子放了﹐其它兩個人再說。」

「老大!你真的要放人﹖他可是真真正正的綠色之光成員﹐留下他有很多的價值﹐說不定他會知道……」

「難道要我說兩遍嗎﹖」

阿裏夫被銀發男眼睛一瞟﹐七魂頓時不見了六魂﹐剩下的一魂也吊在半空不上不下﹐心不甘情不願地給泰托鬆了綁﹐恨恨地道﹕「滾吧﹐下次讓我遇上你一定宰了你。」

泰托沒理他﹐揉了揉疼痛的手腕﹐感激地望向水驀﹐自己的機會完全來自他的口才﹐心裏充滿了感動﹐隻是此刻此時不容他多說﹐隻是沉聲道了聲「謝」﹐然後就匆匆離去。

目送的泰托離開﹐水驀感覺輕鬆了許多﹐綠色之光總部的不愉快並沒有影響他對泰托亦或是梨若的感覺﹐小數人並不能代表整體﹐整體也不能代表個人。

「走!」銀發男轉身就往海邊方向走去﹐竟也沒再管水驀和琴悠悠﹐仿佛知道他們一定會跟著似的。

阿裏夫雖然不情願﹐但在銀發男的銳利目光下一個字也不敢問﹐乖乖地跟了上去。

水驀站了一分鍾﹐很快就背起琴悠悠﹐現在這種情況銀發男和他們的組織成了唯一的救星﹐不能不說一種諷刺﹐但為了琴悠悠的病﹐他也隻能如此﹐因為另一條路已經被博海的格殺令徹底斷絕了。

就這樣水驀和琴悠悠被帶出了樹林﹐穿過白樹林帶﹐回到沙灘上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璀燦的星空下﹐清冷的海風帶著陣陣潮水聲而來﹐譜奏著一曲美妙的夜曲。

琴悠悠雖然昏昏沉沉﹐卻也知道一點周圍發生的事情﹐迷迷糊糊中問道﹕「木頭……我們不會有事吧﹖要不……我把你送回去吧﹐這樣……他們就……抓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