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解對手就盲目進攻是大忌﹐因此休斯注定要扮演失敗者的角色﹐水驀怕的是他逃跑﹐見他挾驚天之勢撲麵攻擊頓時高興起來﹐騰身迎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休斯。
電光閃爍﹐在外人看在水驀被電流包圍﹐情況極度不妙﹐但隻有交戰雙方才明白真實的戰況。
簡單的「百合.清神」讓休斯脫離了瘋狂﹐「紫蓮.妖嬈」使他陷入了迷惑﹐「菊.瓣舞」則徹底摧毀了攻擊意識﹐戰鬥力隨即消失﹐整個人落入了水驀的控製。
「還真夠輕鬆的!」舉頭投足之間就擊倒了對手﹐水驀心情說不出的滿足﹐笑容也更加燦爛﹐在帳蓬中找了一條繩子﹐把休斯捆得結結實實﹐然後把他扔在火堆邊﹐開始盤問殺人凶手。
「木頭﹐他是誰﹖為甚麼要來殺我們﹖」琴悠悠好奇地問。
「以後再告訴妳﹐回去睡覺﹐我來處置他。」水驀冷冷地掃了休斯一眼﹐「孟遼無緣無故死在你的手上﹐他們家人見到他的時候有多傷心﹐你知道嗎﹖」
說完狠狠地一腳踹在休斯的腰間。
「放開我﹐放開我!」恢複神智的休斯開拚命掙紮﹐身子像蛇一樣在地上不斷地扭動﹐衣服很快就被磨破了﹐接著肘膝這些與地麵接觸的地方也磨破了﹐鮮血一點點滴在草葉。
水驀的同情心早已被怒火吞噬﹐對休斯的傷勢視若無睹﹐而且越想越生氣﹐又是一腳踏在休斯的肩頭。
「上次我已經放你一馬了﹐你居然恩將仇報又來殺我﹐人渣就是你這種人。」
罵一句踢一腳﹐水驀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休斯的身上﹐就像一頭發怒的猛虎﹐不到半個小時已把這個瘋狂的男人打得遍體鱗傷﹐軟軟地躺在地上隻有喘氣的份了﹐連琴悠悠都看得心驚膽顫。
「木頭﹐別生氣了﹐再打他會死的!」
「死了就死了﹐反正他遲早要被鎗斃。」語氣吃然強硬﹐水驀卻沒有再動手﹐俯身問道﹕「你到秘境大陸的任務是甚麼﹖綠色之光在進行甚麼行動﹖」
休斯顯得相當頑強﹐到了現在還是一句話也不說﹐一對眼睛瞪得像牛眼﹐如果恨意能殺人的話水驀恐怕早已死幾十次了。
問了半問也問不出任何消息﹐水驀倒也拿他沒有辦法。
半個小時後﹐銀發男帶著其它五人回到營地﹐看著伏在地上休斯都有些吃驚。
「居然有人殺到營地來了!這家夥還真有本事﹐噫――」阿裏夫踢了踢休斯﹐發現他沒有反應﹐疑惑蹲下摸了摸脈摶﹐「他死了!」
六人十二隻眼睛同時望向水驀﹐都露出驚愕之色。
「嘿!好小子﹐居然還宰了一個﹐真沒看出來啊!」卷發男半譏諷的說。
「他是咬舌自殺的。」
「哦!」
水驀沒想過殺人﹐休斯雖然是自殺﹐但逼死人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受﹐又想到無法向梨若交待﹐心裏很不舒服﹐一言不發地聳了聳肩﹐把休斯的屍體拖到了一邊的草叢中﹐然後走入銀發男的帳蓬把琴悠悠抱了出來﹐依舊坐回樹旁。
「老大﹐綠色之光的人比我們想象中要多出許多﹐而且實力不弱啊!」
「嗯!」銀發男坐在火冓邊撥弄了一下漸熄的火苗﹐平靜地說﹕「那批人經過軍事訓練﹐而且合作作戰的意識極強﹐一人受攻擊﹐其餘的人都會做出反應﹐單體的力量揉和之後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們六個一起上居然隻打成平手﹐看這次任務真不容易﹐老大﹐酬金是不是該叫他們加一點。」
酬金﹖任務﹖難道這六個是一群雇傭兵﹖
普爾加嘟囔著說﹕「我覺得有些奇怪﹐他們似乎是有備而來﹐否則秘境大陸這麼大﹐他們不可能同時把力量集中之一處﹐必然有特別的原因。」
水驀忽道﹕「他們是來抓我的。」
六人不約而同望向水驀﹐表情比剛才更加驚訝﹐就連銀發男也一樣。
水驀平靜地解釋道﹕「他們以為我是聯邦政府的密探﹐要刺探他們的大本營﹐所以要追捕我。」
阿裏夫撇著嘴嚷道﹔「我說他們的反應怎麼這麼快﹐原來都是你引來的﹐你這小子還真夠陰的。」
「你們是聯邦政府的人﹖」
「是啊﹐我們是監管局的人!」伏在琴悠悠嘻嘻笑了起來﹐此時天邊已經吐白﹐經過半夜的騷亂後她也沒有了睡意﹐一直偎在水驀的懷裏看著六人﹐愛玩愛說的她此刻終於忍不住了。
如花般的嬌靨卷發男看得幾酥了﹐涎著臉笑問﹕「小姑娘叫甚麼名字﹖幾歲啦﹖」
「色大叔最壞﹐不告訴你。」琴悠悠朝他做了鬼臉。
天真無邪的舉動逗得眾人都笑了﹐隨著日光射入林中﹐緊張的氣氛也驟然緩和下來。
經此一夜﹐其它人對水驀的態度也有所變化﹐眼中的輕視與不屑漸漸變淡了﹐言語間也少了些呼來喝去的用辭﹐有人甚至打起了召納的主意。
「老大﹐這小子不錯﹐隻可惜是個靈體。」普爾加第一表達對水驀的觀感﹐立時得到同伴的認同。
長穀也附和道﹕「老大﹐不覺得我們需要這樣一個人嗎﹖有的任務而靈體比我們更加有用﹐也可以省不少事。」
銀發男若有深意地看著同伴﹐問道﹕「普爾加長穀﹐你們的意思是要吸納他加入我們﹖」
普爾加意味深長地道﹕「我們六煞一起混日子已經二十幾年了﹐當年還是意氣風發的青年﹐轉眼頭發已開始染白了﹐這些日子我們一直都沒有增添新成員﹐現在大家的年紀都大了﹐總該吸納些新血﹐不然過幾年就沒有六煞的名號了﹐何況我們這次行動有著特殊的使命﹐萬一出了甚麼事也有個人能把東西帶回去。」
「他﹖能信得過嗎﹖」卷發男一臉的不快。
「剛剛我讓大家都去應戰就是要試一試他﹐所有的工具和食物都在營地﹐他完全可以拿了東西就走﹐結果卻留下了﹐還殺了綠色之光的人。」銀發男笑了笑﹐甩頭用詢的目光望向其它人。
「我反對!先問出綠色之光的總部在哪﹐其它的以後再說。」卷發男狠狠地瞪了一眼水驀﹐白天的羞辱至令耿耿於懷。
長穀忽道﹕「小姑娘很可愛﹐和我的女兒差不多大﹐一樣調皮﹐剛才在一起說說笑笑﹐感覺很舒服啊!」
「是啊!」眾人不約而同點了點﹐就連尤魯也無話可說。
「老大﹐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你的決定不會錯。」普爾加的提議立時得到共鳴﹐普爾加等人都把目光投向銀發男。
銀發男一言不發地坐著﹐表情淡淡的﹐深沉的目光變得平靜似水﹐雙手交叉放在膝上﹐看上去竟有些詩人滄桑優雅的感覺﹐讓五個跟隨了二十幾年的同伴都感到意外。
「老大﹐你怎麼這個樣子﹖沒事吧﹖」
「是啊!你這樣子真是好怪。」
銀發男搖搖頭﹐示意自己沒甚麼事﹐目光旋即掃向陪著琴悠悠在水池邊梳洗的水驀﹐半分鍾後突然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坐下。普爾加等五人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水驀的反應出奇的平靜﹐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明明是生死關頭﹐可心裏偏偏一絲緊張也沒有﹐直到銀發男坐在身邊﹐他才突然意識到感覺來自於這個銀發飄飄充滿男人魅力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