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批人中才會沒有圖騰師﹐也沒有任何防備﹐胡嘉看到監管局的旗幟不但不避﹐反而主動迎上來﹐難道他們不怕監管局真正的巡查船嗎﹖他就這麼胸有成竹嗎﹖
水驀感到大惑不解﹐胡嘉與監管局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聯係。
「剛牙﹐你們幾個真的第一次見到胡嘉的船﹖」
「沒錯﹐肯定是第一次﹐那銀月旗子我們都是第一次見到﹐怎麼了﹖」
「沒甚麼!我隻是在琢磨﹐他們到底運了些甚麼﹐又要運到哪裏去。」
「剛才怎麼不多搜一搜。」
水驀苦笑道﹕「人家是合法商人﹐我們又不在執行公務﹐沒有借口啊!萬一查不出甚麼﹐海亞德一定又會大肆借題發揮﹐到時候受累又是局長。」
「這倒也是﹐我看你也別再想了﹐政府既然讓胡嘉去秘境大陸﹐我們也管不著。」
「我是不甘心啊!好好的秘境大陸從此永無寧日。」到了這一刻﹐水驀知道自己希望永遠封存秘境大陸的心願已經無法實現了﹐聯邦政府早就在秘境開發秘境大陸﹐現在更要把這種破壞行為擺到桌麵上﹐堂而皇之的開發﹐心裏不免又急又憤又痛又哀﹐但手中沒有權力﹐實在沒有甚麼辦法可想。
此時的他隻有一種衝動﹐想立即回到長鯨群島告訴琴伯﹐然而想到自己手上沒有任何證據﹐就算玉龍珠在手也算不上甚麼﹐此時誰也無法證明剛才遇到的就是胡嘉。
「木頭﹐想甚麼呢﹖快來看看這珠子﹐實在太漂亮了。」琴悠悠一邊玩弄著玉龍珠﹐一邊微笑看著他。
水驀看了看她捧在手心的玉龍珠﹐光澤美麗的外表並不能掩蓋背後所帶來的破壞﹐然而珠子本身是無罪的。
「這麼好的珠子﹐收起來吧﹐掉到海裏就可惜。」
「這是我的寶貝。」琴悠悠笑著做了鬼臉﹐然後像藏寶貝似的把玉龍珠藏在腰間的小包裏。
胡嘉和玉龍珠的出現隻是短短海路的一個小插曲﹐水驀並沒有做太多的猜想﹐畢竟這件事情暫時與自己無關﹐在這種複雜的情況下﹐他也不願意再卷入更多的事件之中。
第二天清晨﹐船穩穩地停泊龍牙半島的碼頭﹐自從知道聯邦政府決心關發這裏﹐水驀每到這裏都有一種惋惜﹐就像看到美人遲暮夕陽黃昏一樣﹐有種決別的傷感。
「水助理﹐怎麼又回來了﹖噫﹐還帶了十匹馬﹐不會是想在秘境大陸上遊山玩水吧﹖」
看著這張胖臉水驀就不禁想起胡嘉和玉龍珠的事情﹐眼中充滿了厭惡﹐調侃道﹕「是啊!綠色之光逃之夭夭﹐我隻能辛苦一趟了﹐副局長要是願意相助我也不會拒絕。」
看到水驀身邊的琴悠悠﹐海亞德多少有些心虛﹐巴不得這幾個礙眼的家夥盡快離開視線﹐擺手道﹕「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恕我不能幫忙﹐不過這裏會建一個調查營﹐有甚麼需要你們可以隨時回來。」
「謝了!」水驀知道這個調查營根本就是正式開發的前奏﹐表情更是冷冰冰的﹐甩身走向正在整理馬匹和裝備的剛牙三人。
魂羅傑走到海亞德身邊小聲道﹕「副局長﹐上次行動失敗﹐這次恐怕就是天賜的良機了。」
「不行﹐這次知道他們登岸的隻有我們﹐我們總不能把事情推到黑鷹組的身上吧﹖因此必須三思而後行。」
「反正我們是要從琴伯手裏搶利益﹐正麵衝突遲早會有﹐現在不動手以後就沒甚麼機會了。」
「魂羅傑!上次給了你那麼多時間﹐你們又占了人數上的優勢﹐不還是沒有得手嗎﹖那小子有天王山甲府的背影﹐隻怕不好對付。」
「這個簡單﹐隻要多叫點人﹐我就不信他們兩個有三頭六臂﹐剛牙那三個的實力有限﹐根本救了他們。」
海亞德沉思了很久﹐又看了看魂羅傑﹐沉聲道﹕「我看不必這麼麻煩﹐先等他找到綠色之光再說﹐聯邦政府注定是要開發龍牙半島﹐綠色之光的人絕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我們隻要把他推至鋒頭浪尖﹐綠色的大海就能把他絞得粉碎。」
「果然是妙計﹐借刀殺人﹐手不沾血﹐實在是太高明了。」魂羅傑找準機會拍馬屁﹐說得海亞德眉開眼笑﹐樂不可支。
然而﹐水驀的旅程並沒有得到一個輕鬆的開始﹐當海亞德盤算著對付他和琴悠悠的時候﹐黑鷹組也在惦記著這個出言不遜的青年﹐就在水驀整理好裝備準備出發之際﹐金發男子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水助理﹐請等一等。」
水驀揪住馬韁打量了幾眼﹐卻沒有回應﹐甩頭望向假惺惺前來送行的海亞德問道﹕「副局長﹐這些人怎麼還在這裏﹖考察團都沒有了﹐護衛留下來算甚麼﹐我建議立即把他們送出秘境大陸。」
海亞德幹了笑幾聲﹐也沒有回應﹐從魂羅傑的嘴裏他大概猜測到這些人的身份﹐哪敢說半句頂撞的話﹐因此明知水驀的話有理也不敢多說甚麼。
金發男子得意地揚起了頭袋﹐淡淡地道﹕「水助理﹐考察團一百多名專家死在這裏﹐我們這些護衛當然有必要調查清楚﹐否則我們無法向政府交待。」
「隨你們的便吧!我沒工夫理你們。」水驀的確不想沾上黑鷹組﹐腦海中這些人在總統府的控製下不知幹出了多少事情﹐印象極差。可金發男子卻不肯罷休﹐忽然一把抓住馬韁前端。
「水助理﹐告訴我們綠色之光的營地在甚麼地方。」
「你們那麼多高手﹐要查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問的是新營地。」
水驀嚇了一跳﹐這話分明就是指他與綠色之光勾結﹐不加以反擊的話後患無窮﹐眼睛立即瞪了起來﹐冰冷冷地道﹕「廢話﹐我又不是綠色之光的成員﹐怎麼會知道他們新的營地在甚麼地方﹖」
「真的不知道﹖」
水驀第一個直覺就是認為這個金發男子在無理取鬧﹐正想發脾氣﹐忽然想起這群人的身份﹐衝到嗓子口的話又咽了回來﹐警惕地看著他﹐心中暗道﹕這些人搞甚麼鬼﹖怎麼突然跟我過不去了﹖這裏麵一定別有用意﹐別上了他們的當才好!
金發男子咄咄逼人地追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水驀心念一轉﹐用輕挑的語氣應道﹕「我要是知道哪還有工夫陪著局長千金遊山玩水﹐你們黑鷹組不是挺有本事嗎﹖我一個小小的助理可是相差十萬八千裏啊!」
第一次被人公然挑開黑鷹組的麵紗﹐金發男子的反應相當平靜﹐似乎這已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冷冷地反擊道﹕「知道我們的身份就應該合作﹐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水驀也擺出蠻橫的架勢﹐右手拍著心口﹐冷笑著大聲喝道﹕「黑鷹組又怎麼樣﹖想殺我就朝這裏來﹐笑話﹐別以為我年輕就好欺負﹐敬酒罰酒我都不吃。」
強橫的態度讓一旁的海亞德又驚又喜﹐驚得是水驀的膽量﹐連黑鷹組都不放在眼裏﹐喜得是水驀與黑鷹組交惡﹐不用自己動手就哥以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