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噩耗又至(2 / 3)

水驀拿著餐巾抹了抹桌上的酒液﹐淡淡地道﹕「對不起﹐我沒有興趣﹐副總統也好﹐總統也好﹐都不適合我。」

「誰說的﹐這幾天你的手段讓我瓜目相看﹐就算外公還在生也會豎起大拇指。」

「這事完了我還要秘境大陸去一趟。」

遙步緋撒嬌著道﹕「好絕情啊!就這麼扔下我不管了﹖」

「無論成敗﹐估計這次最大的得益者是妳﹐報紙電視全是關於妳的報導﹐自由陣線的新領袖帶領兩百萬人示威﹐估計沒有人不認識妳﹐踏入政治圈的道路也會很平坦﹐隻要妳把握好分寸﹐成為總統也不是甚麼難事。」

遙步緋凝望著這個一度很討厭的身影﹐心頭忽然有了一種眷戀的感覺﹐這也許不是愛情﹐但她知道自己需要這個男人。

「這餐飯是為妳慶祝成功﹐別說其它了。」

遙步緋幽幽歎了口氣。

「幹杯!」

一次全世界都在注視的大遊行﹐首都的大街上飄揚著旗海﹐人群如流動巨潮湧向集合地點的和平公園﹐許多人的手上都揮著小旗﹐或是穿著一些帶有諷刺圖案的衣服。

所有的傳媒都在關注﹐記者們早早地來到了和平公園﹐他們驚訝地在發現組織者的人群中有一個美麗身影﹐正是隨同水驀一起消聲匿跡的遙步緋﹐一身普通藍色牛仔服掩飾不住她的美麗﹐站在年紀偏大的議員政客們之中猶如鶴立雞群﹐更令他們驚訝的還是遙步緋所表現出來的姿態﹐不但笑容滿麵﹐還不如指揮工作人員﹐仿佛這是她的遊行﹐相比之下﹐安田武等老資格的政客們反而平靜了許多。

敏感的記者們意識到遙步緋的出現不隻是參加遊行﹐似乎還引起了自由陣線內部的巨大的震蕩。另一個讓他們關心的話題則是水驀。

遙步緋在鏡頭和話筒表現得非常自信﹐笑容可鞠﹐幾乎接受了所的任何采訪﹐隻是在談話間避重就輕﹐一些敏感的話題總是一帶而過﹐例如水驀的下落﹐給記者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從這個美麗的身影上他們似乎看到了一顆正在冉冉上升的政治明星。

「她外公達龍不是剛死嗎﹖她怎麼突然竄升得這麼快﹖這裏好像有甚麼問題。」

「是啊!一定有甚麼內幕」

遙步緋避重就輕﹐既不說水驀也不說由自陣線內部的事情﹐隻是堂而皇之地指責現政府的腐敗﹐說得慷慨激昂。連坐在總統府觀看現場直播的高官們都不禁麵麵相覷。

「她甚麼時候回來的﹖居然還站在第一排!」

「情報部門太無能﹐居然連這麼重要的消息都抓不住。」牧羅不客氣地質問剛剛提升的安全局副局長﹐「博海﹐遙步緋甚麼時候到首都了﹖那個水驀呢﹖」

博海的臉色難看極了﹐欠身應道﹕「對不起﹐沒有任何資料﹐遙步緋最近露麵的消息就是前天晚上從蓬那的家裏出來﹐然後就是昨天的大遊行。」

「對啊!蓬那居然沒有出現在遊行的隊伍中﹐這也很奇怪﹐難道他把位置讓給了遙步緋﹖」

雷蒙輕笑道﹕「那個老家夥可不是普通角色﹐在政治圈裏鑽營了幾十年﹐絕不可能把位置讓給一個小女孩﹐其中一定有秘密交易。」

「交易﹖」克萊門特笑吟吟拍了拍麵前的報紙﹐「不會是用美色吧﹖遙步緋倒是有這個資格﹐身材可真不錯﹐換成是我說不定就答應了﹐哈哈!」

會議廳裏一陣轟笑﹐雷蒙等人都露出了同樣的笑容﹐隻有博海麵無表情地站著。

「別小看了這個小女孩﹐她竟然能從安全局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還在關鍵的時候出現在公眾麵前﹐這不會是巧合吧﹖達龍那隻老狐狸雖然死了﹐可他的影響力可不小﹐別太大意了﹐輸給一個小女孩可不好看。」

德卡羅尼淡淡地道﹕「她回來了﹐那個水驀隻怕也在首都﹐兩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在我們眼皮底下活動居然沒有察覺﹐不簡單啊!」

「不是說自由陣線內部要排擠遙步緋嗎﹖怎麼又讓她擠進去了﹖還是這麼高調﹐反而蓬那居然沒有出現﹐是不是在這一兩天之內有甚麼大變動。」

「蓬那老謀深算﹐在政治場中打滾了幾十年﹐不可能讓一個小少孩趕下台﹐我看還是他們內部出現了劇烈的衝突﹐這小女孩不過是運氣比較好而已。」

「參加人數有多少﹖」牧羅望向內政部長吳英。

「現在大概有三百五十萬左右。」

德卡羅尼點點頭道﹕「不到五百萬就不必太擔心﹐看來他們的號召力有限。」

「不過一場大遊行變成了個人的炒作﹐這個遙步緋可不簡單啊!看她應付傳媒的手段﹐估估在政治場中爬升得很快。」

「博海﹐要不你去把她拉過來﹐憑你的吸引力﹐我看她一定投降﹐哈哈!」

博海尷尬地笑了笑﹐這些日子梨若一直保持沉默﹐他的心裏本就不安﹐這種任務想都不敢去想。

牧羅臉色一正﹐傲然道﹕「好了﹐說正事吧!各位﹐我們的敵人開始了真正的行動﹐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然六十年的傳統會毀在我們的手裏。」

在離遊行集合點不遠的一幢小樓裏﹐水驀也在注視著電視機裏的畫麵﹐看著遙步緋所表現出來的氣質﹐暗暗她是一個天生的演員﹐總是能把自己最美麗的一麵展現在大眾麵前﹐這短短的新聞播出之後﹐不知多少人會為她傾倒﹐又不知多少會把她的名字印在心頭。

甲未放下手中的漫畫看了一眼﹐笑道﹕「學長!遙姐姐真是光彩奪目啊!十足一個大明星」

「是啊!小緋天生就是一個明星﹐今天的表現也的確很出眾﹐估計她的身邊很快就會聚集一大批人﹐再也用不著我們辛苦了﹐好輕鬆啊!」

甲未噗哧一笑﹐打趣道﹕「看你們如膠似漆的樣子﹐我就不信你們就這麼分開了。」

水驀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而問道﹕「你不是要打回香月市嗎﹖打了嗎﹖」

「哎喲﹐我把這事忘了﹐快一個月沒給他們打電話了﹐四哥不知會不會罵我。」甲未笑嘻嘻伸手拿起電話。

水驀又把目光移回電視﹐大遊行已經開始了﹐遙步緋和各個在野黨的領袖們一起走在最前麵﹐手裏拿著小旗﹐與眾人一起高呼口聲﹐自打認識這個女孩以來就沒 見過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啊!」身邊忽然傳來甲未的驚叫﹐水驀急忙甩頭望去﹐發現甲未臉色慘白﹐眼中含著淚光﹐抓著電話的手激動地發顫﹐心裏戈登一聲下沉。